“直到確定對方的確沒有供出我的意思,展現了足夠的誠意,因此我便暫時答應了和他合作。”
“后來你們也知道了,我傳回去了很多核心重要情報,在經過核實后,發現那的確都是正確的。”
“就連組織二把手朗姆的身份,也是他告訴我的。”
“我想,那應該是組織里的某個地位很高,選擇叛變的老成員。”
“因此,我決定冒險相信他。”
“現在答案很明顯了,那肯定是烏丸蓮耶身邊的某一個部下,所以他才有機會接觸到那么多的情報——而最后時刻,烏丸蓮耶的所在地都被他供了出來。”
“綜合考慮,我和hiro商量之后,選擇相信他會在大決戰當天幫助我們處理監控、配合hiro率隊秘密潛入控制室的提案。”
“那位協助者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他的確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已經聯系不上他了。”
“我猜,他應該是死在了今晚的圍剿里。”
“比如說,烏丸蓮耶身邊死去的程序員中的某一個——畢竟在hiro抵達控制室后,烏丸蓮耶再不愿相信,也該意識到身邊有叛徒在暗中幫助我們。”
……因為組織的特殊性,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臥底時期,其實是有專屬于自己的部下,和一定的決策權及指揮權的。
他們有權利選擇和組織的某一個成員或者第三方勢力成員進行短暫合作。
畢竟臥底生涯,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在無數風險中做出更有利的正確選擇,本身就是臥底的職責之一。
只要最終結果是好的——那行動前肯定會引起管理層一番激烈討論的“風險”,便會成為英雄臥底的“優秀決策”。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人一句,默契道:
“我們愿意承擔任何自作主張的代價,也對懲罰毫無怨言。”
他們才不可能被處罰呢。
臥底三年多,就直接將各國警方苦惱了幾十年的龐然大物解決掉了。
不管有沒有運氣成分,他們也仍舊是公安對組織發起圍剿并且大獲全勝的關鍵。
沒有他們倆這一橋梁,機遇哪怕出現了,也只會因為無人抓住而悄無聲息的消失。
總而言之,哪個人敢懲罰他們倆,肯定會引起公安內部的大量不滿。
兩位臥底英雄目前正炙手可熱,回歸正常后只會升職,沒可能會被批評。
也正因為明白這一點,這三年間隨機應變能力越發強悍、狡猾程度也直線逼近狐貍的降谷零直接帶上發小,兩人一塊無辜地編謊,攬下了所有的“責任”。
他們不打算再讓hiragi靈魂出竅。
畢竟之前那位靈媒師夫人說過,靈魂一直離體,對身體會很不好。
而身處公安,他們相當理解公安是一群什么樣的存在,也相當理解政客是一群什么樣的存在。
他們可不希望hiragi被pua,道德綁架或者威逼利誘。
當然。
如果就這樣結束,讓烏丸蓮耶身邊的某個走狗頂了hiragi的功勞,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又極其不愿意。
因此,兩位幼馴染之后便一致正直誠懇地繼續道:
“既然那位協助者自始至終都沒報身份,那我們就得尊重他的想法。”
“將所有逮捕歸案、死亡的組織成員,都以犯罪者的身份歸檔處理。”
“那位協助者,也一定希望我們這樣做。”
。
會議室一堆亞洲人當中,坐著為數不多的兩個白人。
他們是合作的fbi勢力的管理層,同樣在交換著信息。
然后順便撈一撈被公安當做罪犯逮捕走的、美國其他機構派往組織的臥底。
——如cia臥底什么的。
雖然cia和fbi不太對頭……但好歹也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更高上級說了讓他們撈人。
所以fbi在日本的負責人只能幫忙撈了。
而被這位fbi負責人格外重視的赤井秀一,本該也在這里傾聽對組織圍剿行動大成功的初步總結匯報的。
但他不在。
因為在被同僚從海里撈上來之后,赤井秀一就因為傷勢問題,而第一時間被送往了公安合作醫療部里救治。
他的一只手臂中了槍。
而其他部位——盡管穿了防彈衣,但子彈擊中時帶來的沖擊力,還是把赤井秀一的肋骨震斷了好幾根。
加上他之后還遭遇了車禍,和琴酒的車先后從高架橋上墜落大海。
因此赤井秀一身上的骨折與外傷,就更加的嚴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