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桂香和小兒媳婦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吳家幾個兒媳婦的娘家。
從某年某月說了誰誰誰的壞話,到某年某月偷了誰家一棵菜,越說越氣憤。
還有另外兩個兒媳一邊應和一邊幫腔,男人們默默夾了菜蹲在一邊拿這八卦下飯。
女人們說著說著飯都不吃了,好好的午餐瞬間變成吳家三個兒媳的討伐大會。
等吳桂香終于消了氣,家里男人們都吃完飯出門干活了。
“那吳亮這個媳婦就先不管了”
罵完人吃完飯,收拾好飯桌,趙大妹開口問。
“管什么管,人還沒回呢,再說也沒個合適的呀,我情愿叫亮子打光棍也不同意他找那幾家的女人。”
到底只是姑姑,沒道理越過親媽去做侄子的主,如今也就只能不理會不表態了。
吳家那邊嫂子要是真的被竄著訂了誰,這也只能亮子回來自己想辦法了,她頂多只能幫忙尋摸著。
“要我說,說不定人家亮子兒子不定都生了呢。”張花兒猜測。
說不定這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前面不就有個荷花在杵著嗎
“那不能”吳桂香干凈否認。
“他信上可沒說結婚了,只說他會找時間回來的,要是結了婚這么大的事,肯定是要告訴父母的。”
更別說有兒子這話了,亮子今年算算也不大,又一直在打仗,成家的可能性并不大。
“依我看荷花不就挺合適的嗎娘也喜歡。”
荷花如今就一個人,也不用擔心娘家找事,荷花頂得住。
自己又有房有地的,剛好亮子那里不知道什么情況,要是退伍回來的話難道能指望吳家分什么東西給他嗎估計連口飯都難。
趙大妹想想覺得自己還真是聰明。
“荷花不行。”
“不行”
秦鳳娟看看同樣不答應的婆婆送了口氣。
不是她不心疼表弟,實在是仗沒打完隨時要死人,荷花才做了幾年望門寡,如今離婚出來,要是回頭再守寡,這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荷花太小了,再說,荷花這事兒還沒過去,現在說親不好聽。”吳桂香倒是沒想那么多。
自家侄子結婚肯定要找個馬上能嫁的,荷花說是十五六歲,身子還沒長開,還跟個孩子似的。
“就是,荷花還小,再說,上次她不是說了,這幾年先不考慮嫁人的事嗎”
“我就這么一說。”趙大妹干笑。
她也就是隨口一提,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唄。
閑扯幾句,眾人也就散了。
劉家的這場對話白荷自然不知道,她正高高興興的準備著明天擺攤要的東西呢。
源市地處南方,雖然遠比不上京都和海市等大城市,但是有鐵路有運河,有錢人確實也不少。
這段時間白荷在市里的生意確實不錯,忙的腳不沾地,壓根兒沒留意村里的人和事。
白荷正忙著,蘭花提了一筐豬草上門了。
“哎呀好蘭花,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白荷雙眼放光的看著蘭花提來的豬草,對著蘭花就開始花式吹捧,仿佛那不是一筐豬草,而是一筐大團結。
可不嘛,自從擺攤之旅開始后,地里活不多,經常是五堂叔家哪個哥哥順手就給做了,最頭疼的就是家里這些牲口了。
牛是每天都要用的,肯定得緊著牛喂,雞鴨吃的不多,白荷摻點兒米糠之類的,偶爾從空間里偷渡一點兒也就行了,最麻煩的就是豬了。
吃的多,一頓不吃就餓的亂嚎,想說殺了吧,白荷實在是不舍得,這可是純天然無公害的農家豬啊,再說,要是不養豬,她地里的肥料從哪里來現在可沒有化肥這一說。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什么了。”蘭花臉皮還不夠厚,粗暴打斷了白荷的馬屁。
“回頭我扯豬草的時候多扯點兒給你就是了。”不就是點兒豬草嗎,沒見過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