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一個人妥協,不然就只能在這里僵持著走不了。
吳亮見狀點點頭,也把木倉給收了起來。
吳亮把人都給打暈了捆好扔在牛車后頭,自己駕著車沉默的往市里趕。
白荷就坐在另一邊的車轅處,不時回頭看一眼后面的人,也沒有再開口。
到市里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候了,豆大的雨點打下來,白荷身上幾乎已經濕透,一張失血過多的臉慘白一片。
拉著一牛車的尸體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公安局都沸騰了,顧不上后頭跟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趕緊就把兩人讓了進去。
鑒于她受害者的身份和弱女子的形象,白荷受到了十分的優待,一進門就有女警給她找了衣服煮了姜茶,手上的傷也都包扎好了。
坐在暖暖的屋子里,白荷總算是恢復了只覺,旁邊的警察問什么就答什么,除了隱瞞了電棍和空間以外。
至于老大為什么會突然倒下,白荷只說不知道,反正以現在的手段查也查不出來,任誰也沒法聯想到是觸電而死,最終只能歸因于他可能心臟有問題,猝死。
反復盤問確定沒什么遺漏之后,白荷才被放出來。
夜幕降臨,除了主路上偶爾有一點兒路燈的光漏下來,路上一片漆黑。
來的路上白荷一直抱著警惕心,到了公安局之后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的,直到錄完口供,從公安局里出來被冷風一吹,白荷才想起救命恩人來。
“公安同志,等一下”白荷趕緊叫住送她出來的女公安。
“是這樣子,我先前被嚇到了,也沒顧得上謝謝我的救命恩人,這會兒才想起來,我想問一下他還在嗎”白荷笑的十分不好意思。
“你說那位解放軍同志啊,他已經走了”
“那他叫什么哪里人知道嗎我得謝謝他,要不是解放軍同志,我今天就回不來了”白荷一臉激動,眼神殷切的看著女同志。
女同志大概是見慣了這場面,也沒多說,轉頭進去問了問就回來告訴了白荷。
東邊村,吳亮。
白荷在心底默默記了幾遍。
謝過公安同志,白荷帶著對方給的手電趕著牛車朝夏家去了。
在這個沒有電視沒有手機連點燈都沒有普及的年代,晚上8點多,就能稱之為大半夜了。
白荷大半夜敲響了夏家的大門,把正洗漱準備休息的夏老師夫妻倆給嚇了一大跳。
“誰啊”周老師披著棉衣警惕的問了聲。
“周老師,是我,白荷”白荷趕緊應答,她有鑰匙,原本不用敲門,但是仔細想了想,估計直接開門比敲門更加嚇人,想想還是算了,就勞累周老師來開趟門吧。
無視了周老師探究的眼神,白荷神色如常先把牛和牛車都給安頓好了才轉回客廳給周老師和夏老師交待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