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掛不得劉三寶那頭就沒動靜了,估計那位莊同志得了這個消息覺得她已經不配和她做對比了吧
白荷在后頭聽著聽著有些恍然,原本她在外頭過了一夜這事兒她就沒指望能攔住,小孩子嘴不緊,加上那天發現她沒回來的時候鳳娟姐他們有些驚慌,一開始也沒想到要瞞著,加上她確實是快中午才從外面回的家,肯定是瞞不住人的,至少鄰居應該有所察覺,只是沒想到這事到現在才爆發出來。
“上回我就說了她天天往外跑,不知道做點兒什么生意呢,可惜你們都不信我,這下你們信了吧,這都在外頭過夜了還跟沒事兒人一樣,你看她家吃的用的,隔壁老吳家都說了天天大魚大肉的,還一天天往村長家和劉四柱家送,就是巴結他們,做什么生意能這么賺錢錢這么好賺我們早就發了,有她一個黃毛丫頭什么事兒”
張寡婦說的有理有據,雖然都是些邪門歪理,倒是許多人都被她唬住了,也有人沒被唬住,但是天生不怕事兒大的,反正全都跟著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好像各個都是親眼見到白荷做了什么丑事似的
“我要是她呀,哪里還有臉出來,早就一頭碰死了”
總結的真不錯,白荷在后面都快氣笑了,這堆人,估計都是張家人約好了來的吧
“你都有臉出來我有什么沒臉的”
白荷大喊一聲,拿著木盆就往中間一放,蹲下身來施施然洗起了床單。
大概沒想到說人壞話被當場抓了包,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就只有白荷抖動床單的聲音。
這幫子人,真正多壞的算不上,也就是敢背后說說,要遇上那懦弱的,當面也敢笑笑,但是遇上強硬的,那就會慫回去,也不敢真刀真槍干起來,畢竟還要在一個圈子生活,好像以為就算背后說的再厲害,只要沒被當場抓住就沒撕破臉,下回遇上還能好聲好氣打招呼,有事兒還能理直氣壯找來要求幫忙似的,也不知這臉皮究竟有多厚
白荷沒管這一幫人在后頭的表情,只管洗自己的衣服。
“我有什么沒臉的,你以為都是你啊,不要臉的小狐貍精小,這要是在過去早就給你沉塘了,由得你在這里瞎逼逼,劉三寶休你就是休得好,你個千人騎萬人草的賤貨,哪里比的上莊同志一根汗毛不就是仗著秦鳳娟的勢嗎,果然賤人就是同賤人合得來”
秦鳳娟那賤人不也一樣是逃荒來的嗎逃荒來的能有什么好東西,大男人都餓死了就她能,就她能跑到這里,要不是拿身子換的糧食,她張大妹頭都給擰下來
“你再說一遍”
白荷臉刷地沉下來,盯著張寡婦站了起來。
“我說什么,再說一遍怕你啊”張大妹囂張的站起來,“你和秦鳳娟一樣,都是狐貍精,都是賤人”
“我清清白白做生意,就算一夜沒回來那也是配合市公安局抓犯人,公安局里檔案上明明白白寫著,不相信的可以去查”
白荷看著一旁看熱鬧的眾人一字一頓。
“還有,我就算沒回來,我也敢說我清清白白做人做事,否則就叫我家祖宗全都不得安寧”這時候,這樣一句話,以祖宗起誓那真是重得不能在重了。
“可你呢,張大妹,我就算沒回家我也敢說我清白,你倒是天天晚上在家,誰知道那家里究竟是幾個人你這老不要臉的都還沒被沉塘,我還差的遠呢”
白荷說話不像張寡婦一樣大聲叫喊,偏偏就這跟平常說話沒什么差別的聲音在一眾人心頭炸開。
關于張寡婦的作風問題,其實也有人隱隱綽綽的提過一兩句,只不過都被張家人壓下來了,沒有證據,也就沒人敢太過得罪張家,偏偏原主還真是看到過
白荷本不想說這樣的話,畢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是張寡婦偏偏每次都要踩她的底線
“你個賤人,你竟敢胡說,小賤人,看我不打死你”
張大妹先是被嚇的白了臉,隨即感受到旁邊隱晦打量的視線,立馬跳了起來,上前就要打人。
要是沒點兒反應,估計不用等明天她偷人的事就要傳遍全村了,不行,這小賤人怎么會知道的張大妹顧不上心慌,抬手只想把白荷的嘴給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