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吳家過得不好,白家也不怎么樣。
大年初二,白荷猶豫半天還是照著出嫁女的風俗回了娘家,要是白航沒回來的話,她估計就真不回了,但是情況特殊,白荷想了想還是拿了東西回了趟白家。
一進屋子白荷就發現了氣氛并不怎么友好,不過白荷只當是不知道,反正也就是那點兒狗屁倒灶的事兒,她現在算起來也是外人了,吃完飯趕緊走就是了,還是別跟著瞎摻和,要是真需要她不可的時候,自然會有人跟她說。
“荷花回來了”朱招娣被說了幾回,已經學會了不在叫蓮花,反正蓮花荷花對于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差別,叫聲荷花就能讓繼女高興高興,給點兒東西什么的,和樂而不為
就像現在,分明還有些拉著的臉,轉頭看到繼女籃子里兩塊大臘肉和剩下填滿籃子的各種油紙包,不由喜笑顏開。
白荷由著朱招娣把東西給拿走了,反正一年也就過這一回年,送回來的吃食朱招娣兩口子也是不舍得多吃的,都是給弟弟吃了,沒什么要緊的。
作為回娘家的姑奶奶,白荷今天是客,半點兒都沒有幫忙干活的意思,上前抱過小侄子就逗弄起來。
“希希啊,叫姑姑哦,姑姑給你好吃的”
桌子上零散的有一些糖果,但都是硬質的,估摸著孩子還小,白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油紙包,這是她把空間里的奶糖去了包裝后給包上的,拿出來一根逗侄子。
“姑姑”希希的眼神跟著糖果轉來轉去,嘴角哈喇子已經要掉不掉了,叫干什么干什么,白荷看得又是好笑又是辛酸。
把糖果塞到希希手里,用口水兜給他擦了擦嘴角,“吃吧”
一旁的沈向陽看著也是眼圈微紅。
“部隊早幾年也是艱難,又時常轉移,希希生下來日子就沒好過。”
所以現在孩子有些瘦弱,頭發稀疏發黃,三歲的孩子比起只大一歲的二寶來說,差遠了。
“以后就好了,好好養養,多用點兒心,部隊那邊或者附近老鄉家里要是有奶牛或者奶羊的,每天給孩子準備點兒奶,煮熟了之后給他喝,我都聽人家教授說了,外國人就這么喝,一個個長得可壯實了,我原本也是挺瘦小的,離婚后這半年,源市附近有個農產,我就找關系經常去大一點兒回來喝,現在你看我”
當然她長開并不全是牛奶的功勞,只是舉個例子,讓沈向陽信服一些,喝牛奶或者羊奶確實是挺好的。
沈向陽一聽眼神都亮了,連忙點頭,兒子的體質實在是讓她頭疼,長得瘦弱,時常生病,她實在是擔心兒子能不能平安長大,一想到這個,心口都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