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荷周圍攤著一圈布口袋,左邊挎著一個小皮包,右手卻夾著一個蛇皮袋,背上還有一個藤背簍,腳上一雙黑布鞋已經剩下一只,綁好的辮子七歪八扭,頭發松松散散亂飛,頭上還頂了根雞毛,實在是太搞笑了。
“啊,哈哈哈”李言言一手指著白荷,一手捂著肚子,笑得蹲在地上,腳步更是一下都沒挪。
跟在一旁過來接人的李言言丈夫馮朗看向白荷,雖然也覺得有些好笑吧,但實在不敢笑,朝白荷尷尬的笑了笑,拉了拉李言言,“行了啊,還不收斂一點兒人家大老遠的過來,回頭該生氣了。”一個女孩子,好心過來看朋友,結果大庭廣眾之下被嘲笑成這樣,臉上怎么掛的住尤其人來人往的都看著他們呢,自家媳婦笑成這樣,那本來沒覺得有什么的也跟著笑起來了。
白荷確實生氣,臉色發黑,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幾年沒見,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那點了離情懷念,剛下車就被笑散了,“笑屁啊笑,再笑這東西一會兒我就送路人了”大庭廣眾的,她不要臉的
果然李言言還是那個李言言,白荷話一出,對面笑聲就是一頓。
李言言雖然知道白荷雖然不會這么做,但是也怕對方真的發火,努力憋笑,一邊使喚自家男人過去拿東西。
為了接她,李言言夫妻特意在清市借了輛車,就停在火車站外面,坐上車,白荷總算松了一口氣,不用頂著雞窩頭在別人異樣的眼神里穿梭。
“都帶了什么我的臘肉帶了嗎嗝”李言言一邊打嗝一邊動手翻袋子。
“這還有人在呢你就不能矜持點兒還有,什么你的你一吃白食的你有什么”白荷看了眼前面的司機和李言言丈夫。
“我都這樣了,嗝,你就不能嗝,有點兒同情心嗝嗝”李言言一副不可置信的語氣看向白荷。
“我可沒那多余的東西,有也不能給你”白荷看一眼前頭司機有些抽搐的側臉,深覺當司機也不容易,尤其你的領導有個李言言這樣的朋友的時候
有轉頭看向坐在副駕駛的馮朗,“怎么,不介紹介紹”白荷挑了挑眉,這速度前頭來信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隔了兩個月就直接是結婚,連地方都換了一遍,這馮同志很厲害呀
見媳婦最好的朋友,馮朗從起床起就高度緊張,雖然衣服就那么兩身軍裝換著穿,馮朗還是特意換上了今年新發的那一身,顯得更加重視一些,這可真是見岳父岳母都沒這么緊張過,畢竟一個大院里頭住著,岳父岳母一向對他比較滿意。
“白荷同志你好,我叫馮朗,今年30歲,現任東南軍區駐黃崖島守備旅,一團二營副營長。”不等媳婦開口,馮朗側過臉,敬了個禮,自我介紹。
白荷呆愣了一下,看到對方有些緊張的眼神,不由笑了出來,“你好,我叫白荷,言言的朋友,你吧,初步過關,剩下的,有待考察啊”
馮朗送了口氣,轉過身去,白荷則給了李言言一個你可以啊的眼神。
李言言在白荷贊賞的眼神里坐直的身子,裝模作樣的挽了挽耳背的頭發,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車里一下安靜了下來,白荷也累了一天,盡管是臥鋪,但是在在這個年代的火車上,白荷一個人根本不敢睡,此刻也是又累又困,車子搖晃沒兩下,就睡著了,等到了碼頭,被叫醒,也是迷迷糊糊跟著,上船又睡著了,知道上了島,被凜冽的海風一吹,才徹底清醒過來
晚上,補過眠的白荷又生龍活虎了,把有些委屈的馮朗肚子留在主臥,白荷拉著李言言睡在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