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白荷黑著臉呵斥。
“我不,誰叫你不理我我都叫你半天了,這下你走不了吧”張紅旗拉著車架得意洋洋道,躲有什么用躲得過初一還能躲得過十五嗎
看見這副嘴臉白荷心里就默默運氣,冷靜要冷靜
張紅旗是張先進的二兒子,從去年以來,不知道是發了什么瘋纏上了她,只要見到她就要湊過來,去年還妄圖進她的家門,不過被白荷拿著刀給趕出來了,手臂上還被劃了一道口子,為此張先進又找上了門,可惜對方有錯在先,白荷有個哥哥狐假虎威,而那天蘭花和何軍又剛好回來,最終以張家賠禮道歉為結束,還被何軍教育了一通,威脅下次在這樣就給抓到公安局去
縣官不如現管,白荷哥哥畢竟遠在天邊,而何軍是實打實的源市公安,張家也就不敢再找她麻煩,只是這張紅旗無論她怎么罵都罵不走,連張家都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沒有用,搬出來何軍也沒辦法,張紅旗頂多就是糾纏幾句,什么事也沒做,他又不受威脅,白荷實在是有些頭疼,好在村里人都知道她和張家的恩怨,加上也都見她對過張紅旗的態度,除了背后嘀咕以外,倒是沒有傳出什么難聽的流言。
“趕緊給我滾開,你是皮癢了吧”白荷手里的鞭子作勢就要抽上去,跟這種人實在是沒辦法溝通,自從說話沒用之后,白荷就開始動手了。
“荷花,你可真夠狠心的”張紅旗眼里閃過一絲陰霾,往后退了兩步,上次他以為一個女人,頂多就是態度強硬一些,真的動手估計不敢,結果,手臂上的疤現在都還沒消
白荷翻了個白眼,“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張紅旗,我告訴你,別給我扯什么喜歡不喜歡的,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再糾纏我見一次打一次”
她又不是什么無知少女,一個村里的也不是第一次見,早幾年不喜歡,突然就愛她愛得要死了再說了,張紅旗看她的眼神,可絕不是什么愛慕的眼神
“什么你還敢打人我告訴你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是天仙啊你個克父克母的喪門星,我家紅旗看上你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敢嫌棄”張寡婦從旁邊的小巷子拐出來,當時就罵上了。
“是,我嫌棄,就沖他有你這么個姑姑,這輩子我都看不上他”白荷頭也沒回,估計極品的家人也是極品這句話在張家這里得到了充分的印證,張家這一家子,連張寡婦那還不到10歲的女兒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像極了她親媽。
“你個喪門星,天煞孤星,不要臉的爛貨送上門都沒人要的爛貨”
“行了,這位大嬸,這么多年了你罵來罵去就這么幾個詞你不煩我都聽煩了,我就納了悶兒了,當年掃盲班你都躲哪里跟誰見不得人去了上了那么久的掃盲班怎么就沒點兒進步呢不會寫好歹罵人的話也換換花樣吧就這都做不到,真是白瞎了領導對你的關心”
還有,既然我這么爛那看上我的你侄子他得是個什么玩意兒既然這么看不上我你倒是管管你侄子啊,一天到晚纏著我干什么你要是能把人給拉走,那我才是謝謝你,清明我都多給你男人我狗子叔多燒兩把紙”
她自問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都沒殺人放火,見到流浪小動物還能獻個愛心喂點兒食物什么的,五講四美,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從沒給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拉過后腿,自從結仇后,見到張家人更是恨不能繞道走,怎么她跟張家這群神經病就過不去了呢
“你”也許是白荷的話太具殺傷力,張寡婦臉色通紅,你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一句新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