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亮走后的兩個月就是春節。
新婚之后的第一個年就沒能一起過,白荷再是安慰自己也不由有些失落。
拒絕了姑姑的邀請,今年白荷還是和往年一樣自家過,除了多了一個建國。
把兒子丟給她養自己倒是不見蹤影了,白荷看到建國一回就要給吳亮記一筆
“姐,咱家米花糖呢美華要吃”二寶跑進廚房問。
“我房里第二個缸里。”白荷剁肉。
沒一會兒,二寶又跑進來,“姐,咱家江米條呢大花問我。”
“我房里第三個缸里。”白荷剁肉。
二寶蹬蹬蹬跑遠,沒一會兒又來了,“姐,咱家紅薯干呢拴住想吃。”
“隔間里最大的那個缸里。”白荷剁肉的手控制不住越來越用力。
“姐,你炒的香瓜子”
啪在二寶又一次跑進來問的時候,白荷猛地把到往砧板一剁,怒瞪過去。
“四堂叔想吃”二寶猛地縮了縮脖子,嚇得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白荷深吸一口氣,“紅薯干旁邊的缸里。”
說完轉頭繼續剁肉。
二寶嚇得有些不敢動,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姐姐,“姐,要不你歇會兒吧,我來給你做,你說就行了”
“不用。”白荷意識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緩了緩呼吸,克制住語氣,“去把魚拿過來吧”年三十得有一條魚,這是習俗。
趁二寶走開,白荷把刀放下,靠在墻上,手在胸口撫了撫,這脾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姐,魚來了”二寶跑著把魚端進來。
白荷走過去,蹲下,手剛碰到魚黏黏膩膩的有些惡心,再被魚腥氣一沖,再也忍不住,沖到旁邊嘔了起來。
這股惡心勁兒來的太過突然又猛烈,白荷吐得有些撐不住,雙手都撐在了地上,鼻涕眼淚留了一臉,快把苦膽給吐出來了。
“姐,你怎么了,別嚇我啊姐”二寶手足無措的上前扶住姐姐,但是他力氣小,怎么扶也扶不起來,嚇得眼淚一下子流出來。
“哥,哥,你快來”大寶在后院洗菜,聽到二寶有些慌亂的喊聲把手里蘿卜一丟就沖過去。
一手扶著親姐一手給她順背,“快,你去叫四堂叔過來”大寶踢了一腳二寶。
“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中午吃的東西不消化”大寶拍著姐姐的背,另一只手試圖把人扶起來。
白荷的不適來的猛烈去得也快,這一下,已經不怎么吐了,依著大寶的力道站了起來,慢慢走進去,等四堂叔拿著醫箱過來,她已經靠在椅子上擦過臉了。
“什么情況中午吃什么了嗎”劉四柱急急忙忙跑過來,進門就問。
“沒有啊,我們吃的都一樣,我姐吃的也不多。”大寶搶先回答,白荷有氣無力搖了搖頭。
今天吃的一切正常,只是,她靈光一閃,想起她上個月的例假似乎沒來,只是還沒等她說,四堂叔已經上前坐定,開始把脈了,白荷也就閉了嘴。
劉四柱保持一個姿勢許久,又要了另一只手,把白荷幾個緊張的腳尖都繃直了。
“懷孕了”劉四柱最終,笑著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