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吃飽喝足異常好說話,白荷帶著東西和人又上了一趟王政委家,昨天還恨得要死要活的小家伙們今天瞬間就好得跟親兄弟似的了,也算不打不相識。
白荷把三胞胎放在了王家玩,自己先回了家,剛回來就收到了白航的信。
“我大哥又寫信來了?”二寶瞄了一眼信封上的地址納悶兒,他大哥的信一般比較規律,2-3個月來一封信,主要是地方太遠,一封信在路上就得走半個月,來回就一個月了,隔一個多月寄一封信算是聯系的也比較頻繁了,這次的話算一算應該是自家這邊的信一到那邊立馬就回信了?
“嗯。”白荷也有些緊張,沒顧上一旁的包裹,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拆信。
二寶見狀上前把包裹給提了進來,坐在旁邊等姐姐看信。
這次的消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好在,對于白荷的影響也有限,雖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好,但是白荷還是先松了口氣,“你大嫂的哥哥說話不注意,被打成□□下放了。”
主要信息就是這一點兒,白荷一目十行看下去,首先是告知了這個消息,但是告訴他們也不是想要他們做什么,這個時候,什么都做不了,主要是要告誡白荷自己注意,行為舉止要小心再小心,自從之前風起,白航已經囑托過了,吳亮回來也提了幾句,但是到底實在部隊大院里,相對而言比較平靜,白荷其實沒有感受到外頭那么多嚴峻的形勢,這次涉及到自家,估計白航也是嚇了一跳,信上措辭比任何一次都嚴厲,包括筆鋒,白荷看就知道白航寫的時候估計情緒十分激動,好幾處地方寫得都把信紙給劃破了。
“二寶,你在學校里也要注意知道嗎?還有平時和你的小伙伴玩兒的時候說話也要注意,不是說你的朋友不可信,而是你們自己也許說話不注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聽到了,別人說不定會以此為借口攻擊你姐夫,大院里相對可能是比別的地方安全一些,但是,也不是完全萬無一失,你姐夫有競爭對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萬一出事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往常都只是聽說,現在這個事情是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己人身上了,白荷怎么能不緊張!
“我知道,我會注意,也會看著建國的,姐你放心吧!”二寶連忙保證,“那現在怎么辦?”他不是他姐,一天到晚都在大院里頭,連趕集都難得去一趟,他們班里也有附近村里的人來念書,他早就聽過了,有城里人被下放到村子里了,什么可慘了,苦活累活都是那些人的,村里人也不敢過去跟他們說話,大冷天的屋子還漏風,他還偷偷跑去看過,實在是有些太慘,他都沒敢告訴姐姐,現在,大嫂的哥哥一家也會變成那樣嗎?二寶有些著急。
不管他們心里怎么著急,仍然什么都做不了,白荷拍了拍二寶的頭,“不怎么辦,過日子就行了,注意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管也管不了,一不小心還得把自己拉進去,沒見大哥除了通知一聲其他信息什么都沒說嗎?白荷臉嫂子娘家人叫什么下放到哪里都不知道,還能怎么辦?“我到時收拾一點兒東西寄給那邊,看他們能不能用上,算是盡盡心吧!”
晚上白荷和吳亮討論的也是這個結果,不知道那里需要什么,錢物以及難買的東西就寄一些過去,其他的只能看了,真需要幫忙的話,相信那邊也不會不說,剩下的,只能是自家這邊平時要小心說話,免得禍從口出。
第二天,三胞胎在院子里瘋玩,二寶和建國在屋里寫作業,白荷則坐在門廊前,一邊織毛衣一邊不時看一眼三胞胎。
建國寫了一會兒作業開始有些坐不住,動來動去的,不時看一眼對面的二寶。
“寫完就出去玩,老看我干嘛!”二寶忍了半天沒忍住,抬頭朝建國說。
建國看了眼二寶舅舅有些不耐煩的臉色,再看一眼他的腿,沒說話,蹭蹭下了炕。
“媽,二寶舅舅晚上腿疼。”建國跑出房間,哪兒也沒去,直奔門口的媽媽,他昨天晚上都聽見二寶舅舅滾來滾去了,還喊疼,但是他問二寶舅舅又說沒事,不讓他說,糾結半天建國還是覺得媽媽比較可信。
白荷猛地抬頭,伸手拉過建國,“腿疼?你怎么知道的?多久了?”
“我昨天晚上聽到的,二寶舅舅還不讓我說,他都痛的打滾了,媽,舅舅是不是生病了?我們送他去看醫生吧!”建國說著就掉起眼淚來,他除了媽媽以外就跟二寶舅舅最親了,他不想舅舅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