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快出來。”楚楚手上拿著兩個大豬蹄興奮的站在吳家門口拍門。
白荷午睡還沒起,迷迷糊糊聽見有人敲門,艱難地撐開眼皮,穿上衣服往外走,“干嘛呀這是!”白荷聲音軟軟的,話落還打了個哈欠。
楚楚一腔熱情被潑了瓢冷水,臉上笑容回落,瞪了一眼白荷,“你這什么態度!我上著課呢聽辦公室的老師說有豬肉供應來了,特意跑出來買的,還想著你不一定知道,特意給你買了不要票的豬蹄,你這是不想要?”話是這么說,楚楚卻跟在白荷后面走了進去。
豬蹄?白荷這才轉過身把視線移到楚楚的手上。
“要,怎么不要!我正睡著呢你就把我給吵醒了,想要我有什么好臉色?”睡覺最討厭就是被吵醒了,虧得她起床氣不算大,真是火氣大的說不定就得罵人了。
行吧,看這樣子也知道了,楚楚也不好再計較,見白荷沒有動手的意思,認命地跟進屋里打算把豬蹄給放到廚房。
“哦,對了,咱們團要出去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楚楚一邊走,一邊問。
白荷猛地停了下來,眼圈反射性就是一紅。
楚楚跟在后頭差點兒撞上去,“干什么?路都不會好好走了嗎!”急急穩住身形,楚楚輕斥,見白荷還是沒走,抬步往旁邊繞到前頭。
不是吧?
楚楚走到前面一回頭就見白荷呆呆站著,眼圈發紅,表情十分難過。
“不就是出去一趟嗎?怎么了?這是顯擺你們兩口子感情好?”手上拿著東西,楚楚往回走了兩步,用肩膀撞了一下白荷的肩。
“沒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這兩天好像情緒不太對,前兩天很容易發火,昨天吳亮跟她說了之后就一直難過想哭,白荷也有些不好意思,紅這臉說了句。
被楚楚這么一撞,白荷算是清醒了許多,上前拿過楚楚手里的穿繩,提著豬蹄往里走,“你回去吧,不是還是上班時間嗎?我自己來就行了,等做好叫你。”這么多豬蹄一看就是把她自家那份也送過來了,白荷也不等楚楚開口,自己就十分有眼色的應承了。
進到廚房,白荷把砧板和刀拿出來,豬蹄放在砧板上,一手握刀,一手放在豬蹄上準備處理一下,手搭在豬蹄上的一瞬間,白荷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白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低頭看向手下的豬蹄,慘白的豬皮上布滿或長或短的細軟豬毛,一種黏膩濕滑的觸感從左手上傳來,白荷定定看了一秒,猛地把刀丟下兩步跑到一旁的水池彎下腰來。
“嘔!”白荷右手撐住一旁的墻壁,左手用力揉搓池子旁放著的肥皂,嘴上還不停嘔著。
“這是怎么了?”楚楚不放心,剛走進來就看到這副情形,趕緊跑過來攬住白荷的腰,左手在白荷背上輕輕拍打。
“沒事吧?怎么了?要不要去衛生院?”眼看拍了半天都沒有,白荷一副要把苦膽給吐出來的架勢,楚楚不由慌了神。
白荷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有了楚楚支撐,右手也收了回來,放到胸前,趁著嘔吐的間隙不停搓著左手,想把剛剛那股黏膩惡心的感覺給洗掉。
好半天,白荷吐無可吐,終于緩了過來,半靠在楚楚身上急促的喘著氣。
“我沒事了。”打了水來再洗了一遍手,白荷對楚楚說。
剛剛那樣子實在是有點兒嚇人,楚楚依舊不太放心,“要不咱么去趟衛生院吧,你家三胞胎反正都在外頭玩兒,很快的,你這樣我也不放心,這莫名其妙的!”
白荷笑著搖搖頭,“就是有點兒惡心而已,估計中午飯菜吃的不對吧!”加上她心里又難過,可能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楚楚當然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結果,萬一她走了,白荷要是出點兒什么事,她不得后悔死啊,“看看吧!又不是多遠的地方,你這莫名其妙的惡心,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有了!”
“我”白荷剛想說她怎么可能,突然間就頓住了,眼睛驀然睜大。
“不會是真有了吧?”楚楚本來就是順口一說,一見白荷這反應不由也睜大了眼,眼神不由自主落在了白荷的肚子上。
北疆的冬天實在是太冷,冷到她連水都盡量少喝,能少上廁所就少上,更別說是女人的生理期了,沒來就更好,白荷下意識忽略了過去,楚楚這么一提,白荷才突然想起來她上個月的生理期確實好像是沒來,這個月的還得過兩天才到時間,要是真的話,算算日子可能就在春節之后那一段時間?
白荷手扶著腦袋,皺著眉回想,春節期間的話,似乎、好像、真的有一天,是既沒有套,她事后太累了,一早起來又忙,忘了偷偷吃藥的?
不要啊!白荷哀嚎!
“我回頭去看看吧,你去上課吧,應該沒有事。”心底再怎么不樂意,理智上白荷已經接受了這個可能性,既然是這樣,那就能解釋她這幾天的情緒問題還有剛剛的事了。
楚楚見狀,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那也就算了,“行吧,你好好在家歇著吧!”孕吐雖然不好受,但是知道是什么問題,也就沒有那么擔心的了,這個東西她也幫不上忙,時間確實也不早了,楚楚干脆就應了下來,“真有事你就喊一聲啊,周圍還是有人的。”
“我知道,你趕緊走吧,一會兒遲到了。”白荷無奈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