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故一股氣憋在胸口覺得這些同學說話有點過分了。而站一邊的何意也覺得那個臺上受傷有點嚴重的組員有點可憐,他感覺柳辭故貌似也不太開心。
何意沖人群眾喊到“各位同學比賽完可以下臺了,我們還有最后一組同學沒有測試。”
紀瑜聽到這句話跳下臺,他很期待柳辭故的表現,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的是第三名的好成績。
另一邊夏知白身上表面看沒有什么,重傷只是脖子上幾道紅紫的抓痕和臉上的擦傷,他走下臺時雙腿打顫發抖走路時顫顫巍巍的。
柳辭故朝他走去想去扶人,在夏知白下完最后一個臺階時腿一軟撲進他懷里,他看到懷里的人眼睛沒有神采,瞳仁很黑深深地望著他,他看不到底。
任誰被當眾羞辱貶低都會這樣自卑恐懼和憎恨吧,可是他在這個人眼睛看不見憎恨,只有麻木以及他看不懂的東西就像已經習以為常,讓他忍不住心一抽疼。
“對不起,是我很沒用。”
柳辭故聽到低聲的道歉,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他拍了拍懷里人的背小聲安慰“沒關系的,站上去盡全力就可以了。”
“何意你帶他去校醫室的醫療艙,我先去比賽。”他叫了聲發愣的人,扶著夏知白到他身邊催促,“快去。”
何意接過人說“沒問題,你好好比賽,對手可不簡單小心他使陰招。”
他拉著夏知白想走,可對方看著已經站在臺上的人不肯挪半步路。
“你是不是想等阿辭一起啊,那可要忍一下,我這里有支藥劑你先喝,是治療外傷的。等比賽結束我們帶你去醫療艙躺一下把內傷給治了。”
沒有得到回應他也不再說了,只是把藥劑塞給了對方,然后看著臺上的柳辭故在給他加油。
“阿辭一上臺像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閃閃發光的。優秀的人果然就是這樣,無論機甲還是格斗都是名列前茅,他想要贏了對方絕對沒問題。”
他的這句話引起數道視線,那個孤僻陰森的少年似乎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柳辭故看見對手是剛才囂張辱罵夏知白的人,心里想著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機器人報了兩個人名字和上一次測試成績,對方是第二名,而柳辭故是第三名,兩個人相差微乎其微對方略高他一點。
柳辭故不經意勾起一抹笑,眼睛亮亮的。
還可以,他有勝算。
夏知白眼睛一直盯著臺上,站在他對面的紀瑜也全神貫注,眼睛一秒也沒有離開臺上的人。
“柳辭故是吧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廢物,你只會比夏知白的下場更慘。”眼神毒辣兇狠的肌肉型aha輕蔑地掃視一眼瘦弱病懨懨的少年,放狠的時候話語間全都是莫名的自信和對柳辭故的鄙夷。
柳辭故沒有什么想說的吐出兩個字“抱歉。”
抱歉,你這么囂張欠扁只會輸的更慘。
系統讓他不要引人注意。
柳辭故這個被一筆帶過的地方我贏
他必須會贏。
機器人剛發號施令柳辭故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擊向他,快的都能看見殘影,緊握的拳頭揮向略高他半個頭的肌肉男,最后被對方心驚肉跳地躲開,可還是擦過下巴留下火辣辣的疼。
那人終于看出柳辭故不是繡花枕頭,明明看起來瘦瘦弱弱陰郁不起眼的beta,是他大意了。
在對方冷笑一聲眼睛里有著陰險狡詐,他腿踢向柳辭故臍下三寸時臺下一聲聲驚呼,不少人在罵這個人惡心又不講武德,之前都說過不可以攻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