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白低下頭,又恢復了往常的不自信,很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察覺,耳尖通紅:“我出門急,就沒有注意。”
知道他今天生日是想穿的好看一些,但柳辭故怕他冷,便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搭在低下頭的少年脖子上,看了一下覺得很合適。
“圍巾送你。”柳辭故拉住他的手晃了一下,“我帶了面包屑,喂完鴿子我們去其他地方打卡。”
快要入冬了,冷風挺大的,直往脖子里竄。可在這一刻,溫暖帶著百合花香的圍巾,讓他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來時夏知白坐了很久,他看見廣場很多約會的情侶,想到喜歡的人要和自己在這里做和情侶一樣的事,夏知白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周末中午的廣場,人不算很多,他們去了護欄邊,那里好多人在喂鴿子。
柳辭故趴在護欄上,伸手去掏風衣口袋。
傭人知道他要喂鴿子還專門給他弄了面包屑,現在口袋里空空什么都沒有。
柳辭故他回想了一下,出門時太急,換鞋時把袋子放鞋柜上面了。
“我面包屑沒帶,只能去面包房買點了。”
柳辭故有點懊惱地說。
他身側站著一個戴著口罩金發碧眼的青年,在他說完這句話后搭話道:“我這里有很多,你要嗎?”
柳辭故覺得旁邊說話的人聲音很耳熟,他精神緊繃起來,很怕碰到熟人。
他仔細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聲音很像艾爾德。
柳辭故扭頭對上碧綠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他說:“好久唔”
不等他話說完,柳辭故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柳辭故否認:“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
他覺得這個人瘋了,一個蟲族出現在帝都是不是想死。
夏知白看到說話的少年明顯的不自然,兩個人肯定是認識的。
很快,開心的心情一掃而空,那雙漆黑的眼睛染上陰霾,抿起的唇看得出他的不快。
他看了一眼注意力全在別人身上的柳辭故,有意而為之地貼近他。
夏知白面對面地和他湊的很近,手看似隨意地扶著柳辭故的肩膀,口罩不經意擦過柳辭故的臉頰,病懨懨地把下巴墊在少年的肩膀上,在外人眼里他們像是很親密的情侶。
他沒有把全部重量依靠在柳辭故身上,他不知道少年身體不好,很輕,經不住他用全部重量,以后在那方面,可以的話讓柳辭故在上面坐著也不是不可以。
“阿辭那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帶我打卡。”
柳辭故給戴著口罩穿著衛衣的青年一個眼神,可沒心沒肺的蟲族看不出來他的意思,還可憐巴巴地揪著柳辭故的衣服問:“我們什么時候再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不?”
柳辭故扯開他的手說:“我……我不認識你,我們先走了。”
少年的回答讓夏知白冷了眼,他拉著柳辭故的胳膊用了一點力,在少年背對著那個金發碧眼的青年時,他警告性地看了對方一樣,像是怕自己的omega被人窺視,攬住少年腰的姿勢很明顯地表達了濃烈的占有欲。
眼巴巴望向消失的背影,護欄邊落單的艾爾德眼睛水汪汪的,差點哭出來。
艾爾德定位好久才捕捉到他的氣味找到他,沒想到被當做陌生人。
更沒有想到的是老婆有這么多野男人,還假裝不認識自己,太讓人傷心了。
他可是高等蟲族,好多蟲族崇拜喜歡他的。那個野男人搶他老婆,還瞪他,兇他,下一次找到老婆他一定會告狀的,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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