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辭故消失的第三日,那日沒及時趕到救人的楚霧失出現了大眾面前,青年沒有往常溫柔儒雅的氣質,像是戰場上走出來的厲鬼,那種殺戮的氣息太重,更何況他那灰色的大衣都被鮮血染成了另一個顏色,有點滲人。
柳塵渡本就被政務煩心,得知弟弟下落不明還被報復要不是柳母攔著他差點找上陛下要說法。
收到家里面消息第一時間回了家,看到那個掌權者懷里虛脫到奄奄一息的弟弟,他接過人片刻也不敢當誤,喚來了醫生。
柳母還在問怎么找到人的,還對他表示了感謝,又問起為什么自己的小兒子一直昏迷是不是受傷了,急的差點又哭。
楚霧失連忙解釋:“阿辭餓太久身體很虛弱,又被丟在陰冷潮濕的地下室著了涼,眼下發了高燒,關他的人喂了營養劑的同時還喂了軟骨劑會使人綿軟無力,可能有點副作用,這幾天他還是好好休息吧。”
平常得體對人都笑臉相迎的青年,眉眼的寒霜經久不散。
當他被皇太子叫去救人的路上遇到懸浮車內一個熟悉的身影,青年的奮力掙扎似乎要跳車,那張引人注意的臉正是柳辭故。
楚霧失看到青年被男人狠狠甩回車內控制住了,他立即停止往前走,一個人只身前往悄無聲息地跟在那車的后面,又探查了幾次知道那個紅發青年總往一個偏僻信號屏蔽的樓里去,似乎哪里居住著什么人。
他提前踩了點,聯絡了手下把居住在附近很隱蔽的落腳點的紀德抓捕,那人掙扎過程中被誤傷中槍,而楚霧失并沒有選擇醫治,銀色的槍支對準那個喪心病狂公爵的心臟,他連發了兩槍人已經死透了。
這就是他動不改動的人的下場,要是換做那個皇太子可能會把人折磨死,他已經夠仁慈。
其實陛下早就想鏟除此人,正好這一次不需要親自動手,楚霧失替他解決了。
解決完他又刻不容緩的去地下室救人,結果殺死紀德后就撞上找人的紅發男生,他身上帶著武器可是哪里是楚霧失的對手,楚霧失看著那重傷的家伙跑去地下室救人還想給昏迷的青年喂藥,他笑著補了最后一槍眼睜睜看著那個人不可置信地死去。
終于他抱住了心心念念的青年,孱弱又美麗的人被他緊緊地抱住,這一刻是屬于他的,而他等今天等的太久。
把青年完好無損地帶回柳家安頓好,楚霧失說了幾句話就要走,而柳度父堅持要送他,也就沒有再推辭。
剛出門口外面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一排排茂盛的樹經過雨水沖刷綠意更濃了。
“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你要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柳家能幫的一定會幫。”柳父之前和楚家有些淵源,不喜和他們接觸,但對于救了自己兒子的楚霧失還是和顏悅色的,畢竟不能恩將仇報把人趕走,“等辭兒醒了,我帶他登門拜訪表示感謝。”
先前還對自己冷眼相待的柳父如今說話全都是感激,楚霧失面色溫和地說:“無事,我和阿辭本來就是朋友,為了他做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平常他也幫了我不少的忙。”
“說到幫忙,就是有一事我想問一下伯父。”
楚霧失今日沒有戴眼鏡,湖藍色的眼睛像是深海,深沉達不到底,讓人精神有點緊張,就連柳父都不由得心跳快了些,他不知道青年想問什么:“但說無妨,能幫我一定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