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發抖地問:“昨天威脅我的人是你?”
誰知男人毫不在意地說:“覺得向小姐礙眼的人太多,辭故這么吸引人,喜歡他的人中手段卑劣的人很多,而他們也想鏟除覬覦者,當然得罪不起貴族,只能拿你開刀。”
其實真相已經不重要了。
向紫裹緊了風衣跌跌撞撞地往馬路上走,直到快要上車時,一雙皮鞋出現。
視線往上,她看到來人是帝國的上將,那個受萬人崇拜的男人。
她慘笑著問:“所以你也是想我消失?”
風流倜儻的男人逼近,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壓迫著omega幾乎要跪在地上。
男人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那句話足夠讓向紫崩潰。
她尖叫一聲怒罵,而后把風衣褪去扔進男人懷里就沖進了管家的車子里。
精神崩潰的向紫沖開的緩慢的管家說:“開快點,我讓你開快點,我要回家!”
管家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她,語調很慢:“小姐要遵守交通規則,我不想被罰款。”
向紫聲音尖銳吼道:“怎么我的話你也不聽,那些貴族花了多少錢買了你的忠心,你分明看見我被他威脅居然無動于衷!”
吼完她嗓子都嘶啞,因為吸了冷空氣在后座咳嗽個不停。
管家給她遞了水被扔到一旁,便沒有再做什么。
向紫躺在后座,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耳邊那句“如果不搬離這里,消失在柳辭故眼前,那么往后你們家出任何意外我都無法保證,要是走了我保證你們衣食無憂,你可以繼續在其他地方讀書。”
“喜歡柳辭故,極端的瘋子太多,我怕你承受不住瘋掉。”
嚇的她出了一身冷汗。
太卑鄙無恥,那些仗勢欺人的貴族。
向紫泣不成聲,抱著腿把頭埋進臂彎,到最后已經面目發麻。
真正可憐的的是柳辭故,他似乎永遠也無法逃離那些人。
表面的學長其實對他偏執已久,未婚夫是個真正的瘋子,而皇太子也更病態,喜歡他恨不得為他傾盡所有,這些人因為喜歡就要掃除一切障礙。
如果萬一哪一天他們不再喜歡,那么迎接柳辭故的是什么。
向紫望著車窗,外面車水馬龍。
她好像看到那個死去的何意的臉,當初她在對方生前沒有給他好臉色,忽然就有點后悔。
空中飄起的云很白,柔軟的不像話。
向紫就這樣發呆地看了一會,猛然拉開車門跳下去。
沒等管家反應過來就聽到后面“哐”的巨響,而倒在血泊中的是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向紫。
那次告別后面幾天,他和向紫偶爾聊過,沒過多久向紫和他說搬家了,這里生活不習慣,不如下鄉好,他們一家打算去其他地方。
向紫:[再見。]
最后他們以這兩個字結尾。
又過了一段時間,柳辭故想問問對方怎么樣了,發現向紫已經把他刪掉了。
柳辭故感覺奇奇怪怪,問了交友廣泛的洛閔去找過他們家,出來的是自稱是管家的男人,他說這一家已經離開,去鄉下了,但是不知道具體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