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朋友柳辭故很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他往前走了兩步露出身子,青年一身灰色的休閑套裝,白凈面孔五官精致又漂亮,尤其是那雙黛青色的眼睛美麗而使人墮落。
戚原喉結滾動,眼神愈發深重,像是一頭矯健的獵豹。
這幅虎視眈眈的模樣被柳塵渡看在眼里,濃烈的厭惡和對這些人的憎恨更甚,他怎么可能讓弟弟和他走,簡直做夢。
他真以為不知道戚原和阮郁青是什么想法,想玩/弄他弟弟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
欲要往前走的柳辭故被大哥攬住了肩膀,還往懷里貼近了,他仰頭問:“大哥怎么了?”
“不要去,我們回家!”柳塵渡對弟弟說完臉色很難堪,抬頭與男人對視,說話毫不客氣,“難不成不去還能殺了我們嗎!”
殺人當然是不可能。
戚原挑眉道:“柳少還會開玩笑呢,我就算想請你們去聚會,沒什么別的意思。”
“況且有人想見小少爺,他朋友等急了又不好,大家知道你們要來可是很熱切呢。”
說是這樣說,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戚原這話就是在威脅。
柳辭故捏了捏大哥的手掌心,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不能和戚原氣沖突,皇室和軍閥現在勢均力敵,本來陛下就對他心生嫌隙,再得罪軍閥真的就沒有他們的活路了。
大哥現在不能赴約,但他可以,本來他就無心權勢,一個beta去掀不起風浪,而戚原拿朋友要挾那他就更得去了。
洛閔是不是在那里,他也要去冒險一趟,阮郁青不至于要他的命。
他對戚原說:“我跟你走,讓我大哥回去,答應我不要再來找柳家任何事。”
“不行,阿辭你不要任性,哥哥不需要你去以身犯險。”柳塵渡沒想到弟弟會答應前往,他去了還能回來嗎,阮郁青那個瘋子一定不可能放他走,“我和他去,你就在家里面等我回來。”
誰知戚原一改剛才的話,鋒芒畢露:“柳大少不好意思,本來請你的目的就是為了小少爺,你來他也要來,你不來他也必須要去。”
“他不去我的任務就完不成,你了解阮郁青我也了解,你覺得他會就此罷休嗎?”
答案無疑是肯定的,阮郁青的目標就是他的未婚妻柳辭故,他做了這么多謀劃這么久就是為了這個人,怎么可能讓他逃掉。
柳辭故也認命,他也知道逃是無法逃走的。
他抱了一下大哥,在他耳邊說:“他不會對我怎么樣,我的命還是值錢的,他真正的目標就是柳家和大哥,我可以幫大哥,等我回家。”
溫暖的懷抱待了片刻就剝離,柳辭故上了黑色的車,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安柳塵渡的心也跌落了谷底。
他不會,絕對不能再讓弟弟落入陷阱,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
柳塵渡幽幽吐出一口氣,心悸的厲害了些。
[我有辦法讓你脫離險境,還不打算答應我的要求嗎?]
皇太子的話讓本就厭煩的柳塵渡怒氣又多了幾分,他毫不猶豫地拒絕。
柳塵渡:[紀瑜你又能比阮郁青好到哪里,一個兩個都是瘋子,想要我弟弟做夢!]
紀瑜:[等我登上王位可以給你和柳家的更多,而柳辭故作為我的王妃我會永遠只有他一個妻子,無論什么手段我都不在乎。]
因為一些權勢就出賣他的家人,這是柳塵渡最深惡痛絕的。
溫文爾雅的杰出政治家第一次用臟話罵了未來的王。
紀瑜沒有因此生氣。
[我會贏,和我的父皇一樣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柳塵渡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