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霧失退后了幾步,慢條斯理地伸手系扣子:“我聽話,你別生氣,今天我來是接你回去。”
“所有人都很想念你,也該回學校了。你放心,阮郁青不會阻攔。”他拿起外套搭在臂彎,語氣親昵,“我們結婚吧柳辭故,沒有人比我對你好,和我在一起。你的家人也不會出意外。”
“你喜歡機甲沒有人會阻攔,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柳辭故算是理清楚了,無論是阮郁青還是楚霧失都拿他當物件,好像隨隨便便就可以決定他的未來,以及他的家人生死,他們以為自己什么東西!
結婚?是他瘋了還是對方發癲,他才不會被人決定一切。
柳辭故握緊了匕首對他說:“回去可以,結婚你想都不要想。”
“我以為你會和他們不一樣,結果是我蠢笨,沒發現你的心思。”
楚霧失怕他傷到自己,想去奪匕首,結果沒劃傷了手臂,柳辭故冷笑:“活該,你們所有人都活該!”
“真受不了你們,太惡心了!”
“滾!”
他走下床,就往放外面跑,腳上沒有穿襪子,踩在凹凸不平的地上疼的他咬著嘴唇,硬是一聲不吭。
柳辭故走的很快,手中的匕首握的很緊,把守的人員急忙匯報情況,還沒等他們發出去就被楚霧失一個眼神警告。
柳辭故才跑到門口,就被人抱住,熟悉的懷抱和清香的檸檬,他認出來這人是誰。
尖叫地捶打那人的胸口,可是對方抱的更緊了:“好久不見啊哥,我想你。”
“不要哭,乖,嘴巴這么紅是被狗咬了吧,放心沒有人可以欺負你,以后只給我親好不好。”紀瑜偽裝了身份來的,這是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煩,雖說阮郁青放他進來,可是軍閥其他人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冒著被殺的風險他來找柳辭故,人才落地就看到赤腳哭著跑出門的青年,一看就是被欺負的狠了。
紀瑜這么久不見想他快瘋了,在看到那身痕跡后更是把先前想的的哄騙話術,拋之腦后。
他為青年把發絲別在耳后,碧綠的眸子含笑,他舉起的槍對準那個衣冠楚楚的青梅竹馬,笑的很瘋:“祝你能活著回帝都,哦~你可能還不知道,在你離開后你的實驗被我一鍋端了,里面有我的人。”
“沒想到一向謹慎的你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成為眾矢之的一定很不好受,誰讓你背叛皇室,和阮郁青狼狽為奸!”
而紀瑜知道他做這些的緣由,瘋了一樣跑去軍閥地界是為了誰,他也沒想到這個人這么不顧一切,拿人做那種瘋狂的實驗,違背倫理道德。
或者說,楚霧失原本就是這樣的本性,只不過藏的太深了。
柳辭故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睡不好,經常最噩夢。
經常自我懷疑魔怔了一般,柳辭故是不是太恨他了,就連入夢都不肯。
他夜夜抱著那氣味都沒了的衣服哭泣,就連易感期也是在那里釋放,他貪婪地埋在衣間,一次次捕捉熟悉的百合香發出嗚咽。
他們倒好,天天都可以見到哥,可以擁抱親吻,或者做更過分的事,哥會不會也幫他們解決易感期。
紀瑜太嫉妒了,內心深處已經被私欲和扭曲占滿,他渴望那美麗的面孔因為他情/動,渾身占滿他的信息素,在他身下哭泣綻放。
“那就永別吧!”
紀瑜關上懸浮車的門,他讓人給青年打了藥劑,很快昏睡過去。
柳辭故顫顫巍巍地合上眼皮,耳邊聽到青年低語:“就要好了,哥會成為我的妻。”
他不想,不想成為誰的誰,他不喜歡束縛,他討厭約束。
黑暗中,柳辭故被囚禁于金子打造的鳥籠,他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只金絲雀,‘錦衣玉食’被呵護喂養的很好,可是他瘋狂地撲閃翅膀,想沖破鳥籠飛向外面的藍天,可是逃不出,他撕破喉嚨發出哀鳴。
[嗡嗡嗡]
機械聲和電波沖擊著柳辭故的大腦。
消失許久的系統斷斷續續道:[干擾……擾亂世界穩定……銷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