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質問把紀瑜嚇的一哆嗦,他不敢大喘氣,腿腳都發軟了。
紀瑜想為自己辯解,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又急又怕,眼淚奪眶而出,伸手就去拉柳辭故的衣角:“我沒有啊哥,我在的沒有這樣做,你信我好不好,求求你別生氣了。”
他想去抱抱柳辭故,已經對那溫暖的懷抱渴望已久,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么哥要這么認為啊。
紀瑜覺得自己很委屈,還沒有觸碰到青年的腰就被打紅了手背。
柳辭故面無表情地說:“你多次騙我,因為和阮郁青他們爭風吃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喜歡我這張臉,如果毀容了還會喜歡嗎?”
紀瑜嚇的不敢說話,他怕哥更生氣了,可是心臟好難受,他不喜歡哥說這種話。
“我恨你,再也不想看見你這種虛偽的家伙,如果當初我安分守己做好隱形人,不插手所有的事就好了。”柳辭故抑制不住地捂著臉,聲音很低,可是萬分痛苦,他在悔恨如今的一切,“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會瘋掉的……”
這些話一句句給了紀瑜猛烈的痛擊,都怪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偏執嫉妒,哥不會這么痛苦。
他怎么可以讓這么美好的人活在陰影和痛苦之中。
紀瑜呼吸一窒,腦袋又重又疼,他想轉身下階梯,可是頭重腳輕的身子不聽使喚地往下倒。
“哐當”
頭栽下去的那一刻,他也掉入了一片黑暗。
四周黑漆漆一片,他哭著喊著,沒有人理他,只有他一個人。
很冷,很潮濕……
紀瑜抱緊了自己,眼皮越來越重。
黑夜逐漸變亮,光灑了進來。
紀瑜哭著迷迷糊糊地睡過去,再醒來發現身處燦爛的日光下。
得到溫暖普照的紀瑜癱在地上,意識不清醒。
他的腳邊是一株紅玫瑰,玫瑰的刺被拔掉了,葉子七零八落,鮮紅的花瓣已經糜爛,沒有一絲生氣。
“紀瑜,醒來吧,你不是想見我,如果你找到我,說不定我愿意和你相見。”
青年的語氣又輕又柔,帶著一絲疲倦,他似乎很累。
紀瑜猛然睜開眼睛,晃動的水晶吊燈,還有刺眼的白光。
過了一會他才適應房間里的光線,急切尋找那道身影,可是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沒有一個人。
紀瑜躺了好多天一直靠營養液維持著,身體虛弱沒有力氣,他還是強撐著下床,只不過腳還沒有下地人就摔倒了。
他朝門外喊道:“來人!”
紀瑜靠著床頭柜伸手抓著床上的被單,很久沒有喝水喉嚨又干又疼,他去夠桌子上的水杯,結果手碰到一塊手帕,味道極淡的花香刺激到他的大腦,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他跪在地上身子前傾,很快拿到了那塊白色真絲手帕,手帕上繡著一株白百合。
“哥是你嗎?”
“哥怎么會出現呢,是不是我腦子不清醒,不,不會的,哥知道我傷的這么重所以才來看我的對吧,”紀瑜哭著哭著笑了,碧綠的眼睛閃著淚光,他親吻著手帕,貪婪地汲取那極淡的百合香,“哥在意我,是在意我的,我好高興啊……”
“吱”
門輕輕推動了一點,發出輕微的聲響。
外面的人看見紀瑜在床上拿著手帕癡了一樣,一會哭一會笑的,向來對聲音敏感的紀瑜也沒有注意到門口飄過的栗發和輕微點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