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辭故問他:“所以你是怎么發現我的身份的。”
高高在上的王笑容明媚,很快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因為我透過哥的皮囊看到了你的靈魂。無論你的神情亦或者一舉一動我了如指掌,短時間內很難改過來,透過監控我看到你踹向那個alpha時,和那日踹我時別無二般區別。”
紀瑜神情乖戾,那雙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稠麗的容貌和動人心魄的笑容足以讓人沉淪。
柳辭故感覺自己被一條色彩絢麗的毒蛇盯上了,還是有劇毒的。
青年的身體恢復了很多,比起當初第一次相見,更加的俊美不凡,但沒有了當初那種讓柳辭故油然而生想要保護他的念頭。
可以說紀瑜無需人保護,他手段了得,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當初的皇太子楚楚可憐,惹人憐愛,全都是裝的,怪他太笨沒能發現,如今的皇太子已經是王了,沒有人可以動的了他。
所以紀瑜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放他進來,那么是想做什么,他到底能否拿到帝國之心。
紀瑜見他一聲不吭,保持著沉默,自然也沒了笑容。
很快把手中的帝國之心放到青年的口中,紅似鮮血的寶物就這樣被星云帝國的王輕易送給了柳辭故,瞠目結舌的青年大聲道:“紀瑜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這是帝國的寶物,是根本,紀瑜居然當做普通物件隨手給了他,瘋了吧!
還沒等柳辭故再說話,就被握住了手,而后腰上一緊,他被人圈在懷里。
襲來的香味像是一只無形的巨手,把柳辭故籠罩住。
伴隨著濕熱的呼吸,柳辭故看到新王乖巧地在他面前低頭,指尖一熱貼上了柔軟的唇。
“哥和我結婚,帝國之心就屬于你,我的心愿就這個,就看你能不能答應了。”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需要這東西,但我看得出此物對你極其重要。”紀瑜很會看透人的心思,他在青年耳邊低語,“哥從來都不會偽裝自己,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柳辭故握著渴望的帝國之心,輕易地送到眼前。
他閉上了眼睛,可是細密的睫毛一直發抖,那么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不,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他或許可以先答應。
“我需要一段時間的考慮,等我……”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很快就被紀瑜打斷:“哥其實不想答應我吧,我昏迷的時候做了很長的夢,無一例外全都是噩夢。”
“你知道我最后怎么醒來的嗎?”
紀瑜眼睛發紅,面頰上一層紅色,不知是激動的還是氣憤的,他對柳辭故說:“我聽到哥在我床頭說只要我醒來,再找到你,你就不會躲我。”
“我先前做了這么多錯事,是我對不起你,其實我倒希望自己死在夢中,起碼可以永遠地和哥在一起,即便是在夢里你怎么罵我恨我,傷害我都沒關系。”
青年說的聲淚俱下,嚇的柳辭故掙脫了他的束縛,可是他后退一步時被紀瑜跪在地上抱住了腰,直挺的腰,高昂的頭,漂亮的眼睛泛著淚光,他癡癡地望著柳辭故,紅潤的唇微張:“真的為了哥我愿意付出一切,哥之前覺得我有病,我現在已經快好了,醫生我也看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如初。”
他怕柳辭故不信,極力證明自己:“其實我有找過哥,但后面一直控制住自己,我知道哥有自己的考量,不想讓我們找到。”
紀瑜埋在他腰間哭的厲害,漂亮的眼睛和眉目哭起來楚楚可憐,誰見了都心疼。
柳辭故也有點動容,無論是不想他再做傻事,還是為了復活戰神。
他拍了拍那個年輕的王的發頂。
置身于燦爛陽光下的王,金色的發刺眼而灼灼。
柳辭故有點晃了眼睛,可能是外面透過玻璃的光,或者是單膝跪在地上青年的那身華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