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淵感覺生生被他劈成了兩半,一半在火上烤,一半在冰水里浸,一動都不敢動。
恍惚間,她似回到了揚州謝府的屋頂上。
頭上一輪明月,身旁又有一個清風明月般的他,她被卡在中間,動彈不得。
一個字寫完,她飛快的扔了筆,逃也似的爬上了床,暗暗舒了口氣。
李錦夜回頭看了她一眼,坐下,在謝字后面,又寫下兩個字玉淵。
另一間客房里,周啟恒與王太醫,一個坐,一個站。
“安王爺的傷,怎么樣”
“回大人,沒有問題,確實是刀傷,很深。”王太醫低聲道。
周啟恒點點頭。
剛剛他細問過程潛了,行刺的過程聽上去也
沒有問題。那么,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周大人,安王爺的傷沒有問題,但內里問題很大,他的脈相極陰極寒,而且雜亂無章。”
周啟恒眼皮一跳“這說明了什么”
王太醫再把聲音壓了低一些,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說明命不矣己。”
“什么”
“他身上有毒,毒未除盡,日積月累已入四經八脈。”
周啟恒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當年北狄蒲類大戰之前,皇上在召不召回李錦夜的事情上,猶豫了很久。最后出于大局為重考慮,還是放棄了召回,免得引起懷疑,功虧一簣。
大戰前夜,天朝細作潛進蒲類王庭,在水井里面下了毒只怕李錦夜就在那時誤喝了水井里的水,才中的毒。
不對啊
五年前安王歸朝,瞧著身體一點問題也沒有
,生龍活虎的,難道說他是故意瞞著的。
想到這里,周啟恒有些坐不住了,恨不得連夜趕回京里,向皇帝回稟這事。
如果真是命不長久的話,他剛剛那番旁敲側擊就顯得很愚蠢。
一個活不長的皇子,哪還有什么心思爭不爭的,每天吃好、喝好,玩好就夠了。
突然,腦海中想到屏風后面的那雙繡花鞋,再想到安王這幾年在京城中放蕩不羈的做派
周啟恒一拍大腿,滿臉懊惱。
人家安王這些年不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嗎,何曾透露出想上位的念頭。
哎喲喂,這一個個的,功夫用錯了地方啊
“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我密信一封,你立刻趕回京,交給皇上。”
“是。”
周啟恒臉一沉“王大人,你先回房。”
王大人一臉的懵,怎么就要回房了呢,他還有很多的馬屁沒拍呢
對了,周大人要寫什么信,向皇上告密啊
夜深。
發春野貓叫個不停。
李錦夜慢慢走到床前,出手如電的點了謝玉淵幾處穴道,順勢放下了帳簾。
門,悄無聲息的推開,青山閃身而入。
“爺,周大人從爺房里離開后,與程潛單獨聊了一盞茶的時間,后來又與王太醫私聊。王太醫回房不久,他的暗衛便離開了客棧,小的在暗中跟了一路,發現是往京城方向去的。”
李錦夜看了他一眼,目光像兩把凝著殺意的刀。
青山心口一滯,“爺,是不是被發現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