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他若真的不管不顧,那就是打了福王的臉面;萬一謝玉湄又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陳府連同平王在內,都要被人罵冷血無情。
罷,罷,罷
陳清焰撲通朝蔣氏跪下去,“母親,兒子知錯了,求母親幫兒子想想辦法。”
這話,像一支犀利的箭,深深的刺進蔣氏的胸膛。
還能有什么辦法,這女人是一定要進府的了,你這傻小子啊,掏心掏肺對別人,別人可都在算計你啊
不過,想算計也沒有這么容易。
蔣氏一挺胸,一抬頭,冷然道“還能有什
么辦法,一頂小轎抬進門,也不算辱沒了她,平王爺,您說句公道話”
謝玉湄猛的抬起淚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蔣氏一張一翕的唇。
她在說什么,一頂小轎抬進門,那不就是做妾
平王虛咳一聲,冷冷道“謝府的庶女做陳家的妾,倒也不算辱沒了她,此事,就這么定下了。”
“何止是辱沒,要老身說啊,都算高攀了。”
“就是,陳家少爺在翰林院任職,將來前途能差到哪里”
“這女子心術不正,也活該是個做妾的命”
這些賓客的話,說得又急又毒,如同一把鋼刀把謝玉湄一身的算計給剝落了下來。
淚水糊了謝玉湄的視線,她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小姐,四小姐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阿
寶壓低了聲道。
謝玉淵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目光幽幽地落在陳清焰身上。
上一世,他和謝玉湄是夫妻;這一世,陰差陽錯之下,謝玉湄依舊做了他的妾。
過程不同,但命運,依舊是那樣的命運。
好像每個人都朝著既定的歸宿前進,不偏不倚
想到這里,謝玉淵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再回過神的時候,謝玉湄和陳家母子都已不見了蹤影。
這時,她就聽平王高貴冷艷的開口道“來人,把這串珠子給三小姐送去。”
說罷,他褪下手腕上的串珠,放在托盤里。
福王見狀把手上的紙扇一收,也放在托盤里,隨后沖蘇長衫笑了笑“世子爺,勞你親手給三小姐送去。”
眾目睽睽之下,蘇長衫自然要給足福王面子,當下微微頷首“是”
謝玉淵眼睜睜地看著蘇長衫走到她面前,驀
的咬住了嘴唇。
蘇長衫看著她澄澈的眼睛,嘴里一時有些發苦。
良久,他嬉皮笑臉道“三小姐,這串珠是平王賞下的;紙扇是福王賞下的,你看著喜歡,挑一個吧。”
謝玉淵望向蘇長衫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種深深的擔憂,也只是一瞬間,便不見了。
謝玉淵曲身福了福,沉靜道“都是貴人的東西,民女福薄,受不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