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了心思,張羅的自然是她這個做妻子的,這才趁著過年的檔口,送點東西探一探那姑娘的口風。
若是收下,這事兒就好辦了;若是沒收下
平王妃重重嘆了口氣,總不能像江元亨那樣明搶吧,那姑娘到底還姓高呢
“你去跟王爺說,禮人家還回來了,也別急,姑娘家帶著重孝在身,一年三載的出不了門子,以后有的是機會。”
“是”
執事退了出去,心腹丫鬟走上前,“王妃,那姑娘的二姐不是和葉府結了親嗎,何不從這上頭想想法子”
平王妃睨了她一眼,“急什么,等那頭把人娶進門了,再想辦法不遲。”
轉眼就到臘月二十八,家家戶戶都忙著過年。
謝奕為官場也有一兩年,加上又是探花出身,雖然是清正之人,可一到年底,請客吃飯的同僚也不少。
好幾次,他喝醉了酒,都是由蘇長衫送回來。
玉淵心里存著一樁未了的事,趁著又一次蘇長衫來府里,把人攔住。
除夕之夜。
玉淵起了個大早,盛妝打扮后,帶著沈容一人出府,上了停在府門口的馬車。
馬車里,蘇長衫半倚著,眼睛浮腫,一副宿醉未醒的樣子。
見她上來,眼皮子掀了掀,用手敲了下車壁,馬車立刻疾馳起來。
行了約摸半個時辰左右,車子在刑部的大牢前停下。
蘇長衫先跳下車,有牢頭顛顛的迎上來,世子長世子短的拍了幾句馬屁。
略略交談幾句后,蘇長衫從懷里掏出張銀票
,牢頭接過后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態度越發的恭敬。
這時,蘇長衫才轉身把玉淵扶下車,兩人交換了個眼色后,一前一后走進大牢。
拾級而下,光線漸漸暗了起來,走到一間屋子前,牢頭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沒有窗子的屋,瓦燈剩豆大亮光,地上鋪著草席,草有潮氣,屋有霉味,木柵欄的門上了鎖,幾只耗子哧溜穿過。
墻角蹲著個人,抱著肩膀蜷縮著,不時打幾個擺子,正是謝二爺。
牢頭從腰里掏出鑰匙,把牢門打開。
蘇長衫咳嗽了幾聲,變戲法似的掏出個骰盅,拉著牢頭和一旁的獄卒擲骰子玩賭錢。
玉淵彎腰走進牢里,目光落謝二爺身上,似笑非笑。
謝奕達見是她,臉色煞白,雙唇緊咬,眼睛里噴出火來,抖抖索索站起來,想沖過去把這畜生給活撕了。
沈容見勢不妙,立刻跟進去。
謝奕達訕訕退回來,眼里的恨意滔天。
玉淵神色冷淡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沈容立刻把食盒放在地上,打開。
頓時,酒香、菜香四溢,連外頭賭錢的獄卒都頻頻看過來。
謝奕達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飛撲過去,蹲在地上狼吞虎咽了起來。
玉淵這時才露出一個吝嗇的微笑。
“這人啊,其實和狗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區別是,你只要給狗東西吃,狗會對你忠心耿耿;不像人,喂他東西吃,吃飽了,還來算計主人。”
謝奕達在牢里挨了半年,哪里還有半分的骨氣,管這畜生在說什么,先吃飽了再說。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