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生啊?”
“生的!”玉淵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
話一出口,引得眾人哄堂大笑,尤其是蘇長衫,笑得前俯后仰,沒個正形。
玉淵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微微泛酸。
李錦夜扭頭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微光讓玉淵一驚。
歡笑聲,議論聲…從玉淵的世界里沉寂下去,她癡癡地看著他,無聲地說了兩個字:“不生!”
李錦夜勾唇,微光緩緩的散出去,笑意浮在臉上。
“王爺、王妃真真恩愛,奴婢得罪了!”
喜娘拿著剪刀,小心的從兩人頭上各剪了一小縷頭發,嘴里說著祈福的話,手上麻利的把兩縷頭發盤在一起,用紅布包起來,塞到枕頭底下。
結發為夫妻,恩愛而不疑!
…
此刻,皇城的一處小院子里。
一黑衣人從高墻上輕輕落下,“單于,時辰不早了,咱們該走了。”
赫連戰一身中原人的灰衣,頭發也和中原人一樣梳起來,若不是那雙眼睛有狼一樣的野性,此刻光看身形,竟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原人。
這是他第二次入京。
大莘國內斗,正好給了他們休養生息的好機會,這一年時間,他從大單于手中接過權柄,殺掉了幾個不服管的刺頭,諸事安定后才偷偷往中原來。
原本只在京城稍作停留,然后便往中原的五湖四海走一走,以便更了解中原人的生活習性。
哪知,這么巧便遇到了安親王大婚。
赫連戰胸口起伏幾下,神色晦暗不明的地沉吟了片刻,“這女人本該是本王的。”
“這…”黑衣人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赫連戰將手中的酒杯輕輕一彈,背著手站起來,在庭院里慢慢踱著步。
許久,他腳步一頓,當機立斷道:“走,出發。”
奪妻之恨!
心腹吉薩之仇!
一切,都還未到時候!
…
王府此刻喜宴正盛。
新房里,阿寶等幾個大丫鬟正幫小姐把朱釵卸下來。
怕呆會宮里有人來,玉淵妝容未卸,又換上了另一件大紅的喜服,腦袋上卻是輕松了許多。
“小姐!”江鋒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宮里來人,王爺請小姐往前頭去接旨。”
還真被她料準了。
玉淵忙起身,扶著羅媽媽往前頭正廳去。
來人是王值,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等王爺夫婦跪倒后,大聲宣讀旨意。
旨意來自寶乾帝,兒子大婚,他一來說些祝
福的話,賞些賞賜下來,二來告誡新婦幾句!
旨意讀完,玉淵剛要起身,李錦夜的大掌已經扶住了她。
羅媽媽不等王府老管家有所動作,利索的把早就備好的荷包塞到王值的手里。
“公公別嫌棄,打點小酒喝。”
王值一捏荷包薄薄的一層,笑瞇瞇地朝王爺夫婦施了一禮,領著人離開。
李錦夜等人走遠,勾了下唇,朝玉淵伸出手,“我先送你回去,前頭酒宴怕還要應酬,你在房里略坐坐,我去去就來。”
玉淵調皮的在他手心撓了下,“別喝多,喝多我不讓你進門。”
李錦夜噗嗤笑出聲:“那本王便成了大莘國頭一個新婚之夜不能進新房的可憐人,你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