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淵暗戳戳的想:實在不行,那兩個側妃就讓他收用了吧。當然,這話也只是想想,真若如此,她也是萬萬不依的。
就在這忙忙碌碌中,終是到了爆竹喧天的時候,除夕之夜悄然滑了過來。
…
除夕,天剛蒙蒙亮。
玉淵便掙扎著從李錦夜懷里爬起來。
“作什么起這么早?”男人嘀咕一聲,神色明顯不滿,又將人按了回來。
“事兒一大堆呢,你再睡會!”
玉淵主動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李錦夜依舊沒放。
沒轍了,玉淵只能從后頭,輕輕環上他的腰,臉蛋枕著他的背,軟著聲兒道:“今晚傍晚就得往宮里去,江亭還在等著我,我得先把王府的事理完才行。”
除夕祭祀,高家就玉淵一個主子,她不露面,這祭祀如何進行得下去。
李錦夜轉身,面對面把人抱在懷里,臉埋在玉淵的頸脖,“再抱一會,嗯!”
玉淵心軟成一團水,柔聲道:“昨晚我聽見你說夢話了,可是做惡夢了?”
“嗯,又夢到那年的除夕!”
“夜里我一喊你的名字,你就安穩了!”玉淵在他后背輕撫幾下,“都過去了。”
“嗯!”李錦夜含混的點點頭。
“我就從來不去想舊年的事情,沒什么好想的,一來傷神,二來我都有你了,該知足。”
李錦夜抬起頭,微暗的晨光透著窗戶,透著帷簾,落在她身上已剩不下多少,偏看著這張臉,他的心暖起來。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走,陪你回高府。”
“自然是要陪著我的!”
玉淵目光在男人臉上流連,忽的低聲道:“以后年年都得陪著。”
李錦夜不由自主的笑起來,“王妃的命令,這府里誰敢不從。”
這一笑,似乎那些舊年的傷和痛,都淡了不少。
…
兩人一道起身,洗漱完后就在房里用了早飯,玉淵往前廳去理事,李錦夜則往書房去,張虛懷在書房等他。
剛到書房,還未坐定,老管家匆匆進來,壓低了聲音附耳在王爺耳邊低語幾句。
李錦夜的臉色變了變,低聲道:“去告訴王
妃,讓她把東西妥善收進院里,一定不讓旁人看到。”
“是,王爺!”
老管家一出去,李錦夜就把目光投向張虛懷,輕輕敲了下桌案。
張虛懷光棍一條,往年過年,年年躲在王府蹭吃蹭喝,今年仗著徒弟當家,更是在王府生根發芽,張府冷清的就剩幾個老奴孤零零守著那不大不小的宅子。
這會張虛懷正心里不大痛快,一聽李錦夜敲桌子,沒好氣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錦夜和他相依為命多少年,當然知道他為什么不痛快,除夕之夜,是自己的僵夢,也是他的。
“阿古麗給咱們送了年貨來,有一箱東西是專門給你的,我讓阿淵避著人送進我院子,一會咱們瞧瞧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