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眼中閃過寒光,“小姐,這種吃里扒外的人,仗斃吧!”
“若是我帶來的人,定是要仗斃的,我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但這幾個是王府的老人,等王爺回來再定奪。”
話落,老管家提著衣袍進來,“王妃,陸側妃在院子里大哭大鬧,說王妃您冤枉她,要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是嗎?”
玉淵轉過身,冷笑:“江鋒,替我備上一碗毒藥送過去,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想死,還是想以死逼人!”
羅媽媽到底膽小些,“小姐,萬一…”
“沒有萬一。一個敢背叛王爺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
“她真這么說?”
幽靜的內室里,陸側妃拈著一串佛珠,端坐上首處,手里的佛珠撥得極快。
香之被拿下,生死不知!
自己被困在這處小小的院子,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天,什么地,陸側妃如何能不焦急。
“側妃,那碗藥就在外頭擺著,江管家說您要喝,只管喝,無人會攔。”
“啪--”
佛珠應聲而落,珠子散了一地,陸若素眼中閃過屈辱,似充了血一般。
“側妃,如今我們出又出不去,生死都在王妃手里捏著,這可如何是好啊?”
“王爺呢?”陸若素方寸大亂。
“王爺早朝還未回來,可就算回來了,王爺也只聽王妃的啊,更何況香之姐姐她…”
青衣丫鬟不敢再往下說,若是無中生有的事情,還能在王爺跟前叫叫冤,可現在的情況分明是實
打實的被抓住,這事就算去了順天府尹,找青天大老爺也不頂用啊。
更何況,王爺這人最恨吃里扒外,他若回來,別說一個香之的命保不住,就是側妃她自己…
青衣小丫鬟不敢再往下想,一張臉像死了親爹娘一樣的難看。
陸若素則呆若木雞,心里只反反復復問一個問題:好好的怎么就被發現了呢!
她該怎么辦?
陸家的人,會出面救她嗎?
…
江鋒復而入院:“小姐,西南院里清靜了。”
衛溫冷哼,“一碗毒藥就清凈了,可見這尋死覓活的,都是假的。”
玉淵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臉上并無多少意外,“什么時辰了,王爺從宮里出來了嗎?”
江鋒見小姐臉有急色,忙道:“小姐別急,我再派人去探探。”
話落,一個影子從外頭直接掠進來,把眾人嚇了一大跳。
玉淵一看,竟然是亂山,忙問道:“王爺呢,早朝還沒有結束嗎?”
亂山抱了抱拳,“王妃,早朝早已結束,王爺被叫進了御書房,剛剛小的等在外面的時候,王公公派人送信。”
玉淵瞳孔一縮,“他說什么?”
亂山咬牙道:“王公公說,涼州事發。”
“什么?”
玉淵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