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可能?”
玉淵猛的站起來,因手還在李錦夜掌中握著,差點將李錦夜也帶起來。
“宮中禁衛森嚴,外男入宮必有內侍跟著,除了內侍,還有宮女,層層疊疊的眼睛看著
,能有什么流言出來?難不成還私通不成?”
衛國公一噎,心道:剛剛他的開場白算是白說了。
玉淵是真急了,高家世代書香,她容不得別人往高家人身上潑一點點臟水,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李錦夜的親娘。
李錦夜認識阿淵這么久,頭一次看到她如此失態,眼睛里閃著深邃的光,把人拉坐下來,“別急,聽國公爺把話說下去。”
嗯!
這一個,還算正常。
衛國公一扭頭,看到自家兒子半張著嘴,一副魂游天際的樣子,抬腿就是一腳。
蘇長衫吃痛,回神,幽幽道:“倘若這流言是真的,那暮之和高玉淵的關系不就是…”
又一腳踹上來,衛國公怒不可遏道:“王八羔子,你給老子閉嘴,你真當宮里是什么地方?高仆走后一年,公主才有的身孕。”
蘇長衫長松口氣,嘴角當即一抽,“爹
,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啊,嚇死兒子了!”
這孽畜啊!
衛國公氣得熱汗直冒,一扭頭,卻見王爺夫婦臉上,同時露出“松了口氣”的表情,忙道:“王爺生下來,皇上依舊沒給公主另置宮殿,就在永和宮養著,長衫他娘和高貴妃在閨中就交好,常常帶著長衫往那宮里去。你們倆差了不到兩歲,大人在里頭說話,你們兩個小屁孩子就在炕上你吃我手指,我啃你腳丫子玩,情份就是從那當口來的。”
李錦夜和蘇長衫四目相對,眼中各有深意。
“其間,高仆也回來過幾次,也入永和宮探望貴妃,卻再無流言傳出,聽說那幾年皇上常往永和宮去,直到王爺三歲那年。”
玉淵聽到這里,忍不住扭頭去看李錦夜。他的眼睛太黑太沉,竟看不出里面的情緒。
“王爺生辰是在七月二十一,我記得沒錯吧?”
“勞國公爺還記得。”
“那年你生辰前,高樸歸了京,依舊上書入宮探望高貴妃,皇帝同意了。這次入京,他還帶了一個人入宮見了高貴妃。”
“誰?”
“張虛懷。”
衛國公回憶道:“那時候,他也不過是個清秀少年,一臉的稚氣,卻已經很會給人看病了,只是性子孤僻,張家老爺疼的跟個什么似的。”
李錦夜此刻再淡定,也大驚失了色:“這么說來,虛懷竟是高樸將他帶到我身邊的?”
衛國公點點頭,“張家有一支在西北,就在高樸的地盤上,我聽長衫他娘說,那一支受過高樸的恩惠,高貴妃見到虛懷,很是喜歡,當場就賞了幾本醫書,又將他介紹給了公主。那一日長衫他娘也在,這些都是她親眼所見。”
玉淵緊緊的盯著衛國公肥胖的下巴,忽然低聲問道:“公主和貴妃的關系很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