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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淵此刻正在和府里三位側妃一道喝茶,吃點心,嘮嗑。
這項任務是李錦夜交給她的,一來安撫新進門的兩位,二來摸一摸這兩人的脾性。
聽到侍衛來回話,玉淵心里沉了沉,正要開口讓三位側妃回院歇著,一扭頭看到顧側妃和張側妃齊唰唰的抹眼淚呢!
兩個側妃心頭那個苦啊,苦出了黃連,男人的邊還沒沾著,偏爺又要出三個月的遠門,這日子可怎么熬啊!
玉淵看不明白,問道:“你們兩個哭什么?”
顧側妃抽抽鼻子,哽咽道:“我舍不得爺!”
“我也舍不得爺!”張側妃眼淚直飛,哭得更兇了!
蘇云墨捏著帕子撇撇嘴,心說:爺走三個月就急哭了,我進府三年連爺的手都沒摸過,我找誰哭
去?
玉淵不得不板著臉,口是心非道:“爺出遠門,是為皇上辦事,是為家國天下,你們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都回去吧!”
兩位新側妃趕緊收了哭,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蘇云墨卻坐著沒動。
玉淵道:“蘇側妃留著不走,莫非是要到我炕上睡一會?”
蘇云墨被提起舊事,臊得滿臉漲紅,腳底抹油走了。
玉淵一招把人轟走,叫來侍衛細細問了問李錦夜出遠門的事情,那侍衛卻是什么都不知道。
無奈,玉淵只得一邊派人去府門口等著,一邊親自動手幫李錦夜收拾東西。
…
入夜,沒等來李錦夜,倒是等來蘇長衫。
玉淵一看他回來,心里立刻忐忑起來,正要開口問他時,李錦夜從夜色中匆匆而來,身后跟著的
,是張虛懷和謝奕為。
李錦夜的目光掃過玉淵,“書房中說話,青山,亂山,這個院子給我死死守著,連只蒼蠅都不允許飛進來。”
這話,讓所有人的神色一凜,福王倒臺后,李錦夜已經許久未用這種口氣說話了。
蘇長衫故意走在所有人后面,趁人不注意的時候,飛快的撂起袖子。
謝奕為就在他邊上,眼角余光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起來。
入了書房,玉淵親自煮水分茶。
茶剛送到眾人手邊,李錦夜便開口道:“三日后,我就得往兩廣去,這一趟是去摸底水師的事情,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玉淵一聽這么久的時間,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李錦夜看著她,沉默了一會道:“虛懷打聽到,此次派我往南邊,是令貴妃的提議。回來的路上
,我與三爺細細商議了,她這是要調虎離山!”
玉淵一聽這話,哪還有不明白的。
所有人只知道李錦夜要建水師,似乎是要掌握兵權了,但兩廣離京城十萬八千里,正所謂天高皇帝遠,京城若是發生些什么,他都沒辦法夠得著。
此刻李錦夜又壓低了聲音道:“把我遠遠支開,她想做的無非就是兩件事,頭一件是扶正,第二件是立太子。”
蘇長衫突然開口道:“就算不立太子,她由貴妃扶為皇后,就等于是老皇帝暗立了太子。”
曹明剛扶須,想了想,道:“真真是一出好計,這女人心機深不可測,明抬暗貶,沒少讀史記。”
方兆陽看了老兄弟一眼,“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得想對策。”
說完,他目光一斜,直直地向謝奕為看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