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臉色不由一白，她伸手摸了摸，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最后那幅畫面……是什么情況？
蘇楠的心中浮起一絲疑惑……
那把劍，沒猜錯的話是神劍九璇。至于那個雕像……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九尾妖圣了吧？
這是涂雪依溜到涂山祠堂看到的景象么？竟然還會干涉到自己！要知道，九尾妖圣早就隕落四千多年了！
這一刻，蘇楠對傳說中的九尾妖圣，產生了一絲敬畏，和向往……
總有一天，自己也要達到這個高度！
蘇楠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在蘇楠恍惚的時候，身中魅惑妖術的涂雪依也悠悠轉醒。
她眼中的紅芒漸漸退去，有些茫然，最后又逐漸清醒過來……
小蠢貨看到了自己對面的蘇楠，微微一愣，然后似乎是感受到頭部不適，微微捂住了腦袋。
片刻后，少女抬起頭，再次看向了蘇楠，這一次，她的視線變得無比復雜。
蘇楠同樣回過神，看向了涂雪依。
“知道了？”
她吐出三個字。
涂雪依猶豫了一下，輕輕點頭。
她轉過身，看向床上的老人，眼神一時迷離，神色說不出是欣喜還是難過……
“這是……何必呢……”
她喃喃自語。
“內疚，以及不想拖累你吧。”
蘇楠嘆道。
她伸出手想要安慰一下少女，然而剛剛伸出一半，就停了下來。
一股強大的妖力自涂雪依身上涌出。
蘇楠抬起頭，震驚地看向了少女。
不知何時，涂雪依已經化作了狐妖形態，身上的妖力不斷起伏，而她本人卻閉上了眼睛，似乎進入了某種奇妙的狀態……
這是……突破的征兆？
小蠢貨要突破了？！
蘇楠瞬間驚喜，而當她看清楚周圍的狀況后，又微微皺眉。
四階突破到五階，動靜可不小，而這里是人類的醫院！
但是，打斷涂雪依的進階也不行，少女已經到了臨界點，強行打破是會造成反噬的！
而且，雖然修真界并沒有小說中所言的阻人成道如殺人父母，但這也確實是修真界一大忌諱。
心中的念頭百轉，蘇楠咬了咬牙：
“陰陽鏡！”
“在！”
“把小雪送到陰陽幻境之中！”
“楠……楠小姐，你確定？”
陰陽鏡聲音古怪，又隱隱地帶著一絲期待和猥瑣。
蘇楠：……
“把你那基佬百合術給我收起來！老老實實做能裝人的幻境！”
少女咬牙切齒。
“額……哦……好……”
似乎是感受到事態的嚴重，陰陽鏡沒有再皮，而是照出一道光，將小蠢貨收了起來。
看到涂雪依進入陰陽幻境，蘇楠松了一口氣。
妖力浮動到開始突破，有十分鐘的醞釀期。
蘇楠望向窗外，心中有了主意。
她離開病房，順手對著一個經過的護士施加了照顧老人的魅惑妖術，隨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