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終于被涂瀾所說的話所牽動,只見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低吼道:
“孽徒!涂山遲早毀在你的手中!”
“呵呵。”
涂瀾輕輕一笑:
“孽徒?小徒可是一直謹遵您的教導,幾百年來始終如一地堅持孤立政策啊!還如火如荼地開辟了最強的血脈,如此,有什么不對?”
“最強的血脈?失去自我的畸形靈體罷了!勾結外患,陷害同胞,逆天而行,你必將成為涂山的千古罪人!”
妖狐怒道。
聽了妖狐的話,涂瀾低垂下眼瞼,聲音也有些冷:
“老東西,不懂就不要亂說,畸形靈體?呵呵,魂狐才是狐妖的最高形態,難不成你認為狐妖一直生活在九尾狐的血脈壓制下才是正常的么?”
聽著上面兩個大佬的對話,涂懿滿頭大汗,瑟瑟發抖,但上面不下命令,他也不好暗自退去,只能苦著臉,假裝什么也聽不見。
“算了,很快你就會知道誰對誰錯。”
涂瀾搖了搖頭,有些興致缺缺。
他按了一下座位上的開關,妖狐身下的地板頓時裂成兩半,出現一個升降平臺,拖著萎靡不已的巨型妖狐緩緩下沉,轉眼消失不見。
地板合攏,整個大殿就剩下涂瀾和涂懿兩人,剛剛被囚禁的妖狐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涂懿滿頭大汗,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敢隨便吭聲。
涂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個膽小如鼠的二總管,輕蔑道:
“放心,血契是雙向的,只要你不亂說,小命自然無礙。這幾天給我老老實實監視著妖圣祠,等族會過去了,你就是功臣,大總管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涂懿一聽,頓時大喜:
“小的,謝過瀾妖王,謝過大長老!”
涂瀾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滾吧!”
涂懿如蒙大赦,連忙趴倒在地上,就這么一滾一滾滾了出去。
男性狐妖不由一愣,笑道:
“這狗奴才,倒也有點意思。”
說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余光掃向了座位的另一側:
“總之,就是這樣,先生對長豐的做法怎么看?”
話音一落,右側出現一陣詭異的空間波動,一名披著血紅色斗篷的身影緩緩浮現。
看不出面容,能看到的,僅有那對猩紅色的眸子。
“九璇。”
他低吟出一個詞語,聲音嘶啞壓抑。
“神劍么……”
涂瀾皺了皺眉,隨后又緩緩搖了搖頭:
“神劍已經失去了力量,哪怕是九尾狐親至,恐怕也沒有辦法激活。九璇的主人,天底下只有九尾妖圣一人而已,其余人不過是臨時的使用者罷了。”
“還是要小心為上。”
血紅色的人影堅持道。
涂瀾挑了挑眉,隨后不在乎地點了點頭:
“我會留意的,但先生也請記著我們的約定。”
說著,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閃爍:
“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但是我不在乎你們是什么人,只要我能夠順利轉化整個涂山血脈,你們想要做什么,我可以不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