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虎目眥欲裂地大吼道:“對面的畜生聽著,你們休想用我們的親人來威脅我們!自新軍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我們會殺了你們給我們的親人報仇!……”
本來有些慌亂的自新軍將士們也再次堅定起來,齊聲怒吼道:“自新軍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給我們的親人報仇!……”
秦壽見此情形也皺起了眉頭,沈君蓉他們這些郭致遠團隊的骨干視死如歸也就罷了,怎么這些普通的東蕃百姓也一個個跟瘋了似的不怕死,也不知道郭致遠那廝給這些人灌了什么**湯,讓他們對他這么死心踏地。
其實秦壽也不想殺這些東蕃百姓,畢竟濫殺平民也會影響他的官聲,但這已經是他最后一張底牌了,如果不能讓自新軍繳械投降,他奪取東蕃的計劃就會泡湯,只能咬咬牙下令道:“既然他們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官手下無情了,先殺幾個人質殺雞駭猴!……”
這時城墻后突然升起了一面寫著“郭”字的三角認旗,本來還束手無策的自新軍齊聲歡呼起來:“郭大人來了!……”
秦壽本以為是自新軍用的計,郭致遠是在快出福建邊界的時候突然失蹤的,就算是他能突破陳子貞的封鎖潛回東蕃,速度也絕不可能這么快!
可看城墻上的自新軍將士群情鼓舞的樣子又不像是作偽,只見城墻上自新軍將士自覺地分開兩邊,一個秦壽無比熟悉的身影在自新軍將士的歡呼聲中一步步登上城墻,不是郭致遠又是誰呢?!
這時連陣前當人質的沈君蓉等人和東蕃百姓都激動起來,熱淚盈眶地興奮道:“真的是郭大人!我就知道郭大人不會離開東蕃,不會拋棄我們!……”
秦壽頓時驚得跳了起來,失聲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他應該還在福建,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這時郭致遠已經登上了城墻,擺了擺手,自新軍將士的歡呼聲頓時停了下來,郭致遠這才微笑著高聲喊話道:“秦大人,出來說話吧,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居然拿無辜百姓當人質,就不怕留下千古罵名嗎?!……”
秦壽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沖了出去,指著城墻上的郭致遠厲聲道:“你究竟是何人?你不是郭致遠!郭致遠怎么可能出現會在這里?……”
面對幾乎失去理智的秦壽,郭致遠只是面帶嘲諷地聳了聳肩,他當然不會告訴秦壽,他離開東蕃只是打了幌子,上船的是他,下船的卻是他事先讓張承找來的替身,在這些年招攬來的東蕃人才中有一個奇人,精通化妝術,只要身形相貌相差不太遠,便能通過化妝術化出一個真假難辨的替身來!他自己則只是在海上打了個轉就又悄悄回到了東蕃,所謂的半途遇襲當然也是他安排的,一方面是為了將來應付朝廷找個借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秦壽狗急跳墻,提前舉事!
秦壽看到郭致遠面帶嘲諷的笑容,越發激動了,歇斯底里地嘶吼道:“就算你回來了又如何?鹿死誰手,尤未可知!大不了本官和你拼個魚死網破!你身后有多少自新軍?本官的兵力不比你少!這場戰還有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