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公孫瓚知道信的內容,恐怕真的不會在放過他。
“或許我該找趙徽合作,借刀殺人?”房間里,田豐心想。
雖然他是公孫瓚的上級,但是他卻拿公孫瓚沒有辦法。
“去準備一下,我明天要去見趙徽。”田豐道。
“等等,現在就去。”
田豐有種不安的感覺。
公孫瓚的行為太奇怪了。
他去茅廁的時候,公孫瓚后腳也跟著去了,而且回來的比他晚了很多。
但這不是田豐認為的最大疑點。
讓田豐更加懷疑的是,公孫瓚今晚為什么會喝得大醉?
公孫瓚就一點都沒有防備嗎?
為什么要和典韋拼酒?
只要公孫瓚不是沒腦子,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會主動拼酒,并且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
所以公孫瓚的醉,很有可能是假裝的,就是為了麻痹他。
此刻回到驛館,田豐越想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
公孫瓚的酒量,田豐多少也清楚一點,在鄴城的時候,可是經常聽聞公孫瓚在府邸中飲酒作樂。
今晚公孫瓚酩酊大醉,而與他對喝的典韋,卻還非常清醒,離開的時候,還能忠誠的護在趙徽身邊,走路沒有半分搖晃。
田豐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今晚的上的千里香不過四壇,趙徽怎么喝,他和郭嘉喝的也不多。
他們三個人最多不過喝了一壇。
典韋和公孫瓚兩人三壇。
就算平分,也就是公孫瓚和典韋各一壇半。
公孫瓚的酒量,絕對不可能只有這么點。
一壇半的千里香,最多不過讓公孫瓚微醉,頭有點暈的感覺。
而不是今晚這樣,直接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
田豐連夜去了州牧府,求見趙徽。
如果是一般人,這個時間點,自然是不可能見到趙徽。
但是田豐卻不同,不是因為他是冀州派過來使者。
使者這個身份,在趙徽這里并不好用,趙徽最多按照正常的外交禮儀來接待。
他不同是因為趙徽比較重視田豐,是因為趙徽想要收服田豐為自己所用。
田豐和審配的性格差不多,都是比較正直剛烈的。
趙徽需要審配,自然也就需要田豐。
而且趙徽相信,田豐半夜求見,絕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所以在下面的人稟報后,趙徽就讓人將田豐請了進來。
“田先生請坐。”趙徽道。
田豐坐下后說:“趙幽州,在下有一件事情,需要大人幫忙。”
“不知田先生有什么事情要我幫忙,我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是關于袁紹的,田先生還是免談了,我的條件不會改變。”趙徽道。
田豐搖頭,道:“是和公孫瓚有關。我懷疑公孫瓚有窺伺幽州之心。”
趙徽并未激動,平靜的問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田豐道:“分兩次給糧草的建議,就是公孫瓚提出來的。
公孫瓚想要借從冀州運糧,將士卒安插在運糧隊里。”
這是田豐猜想的,但是已經基本是公孫瓚的想法了。
只要好好分析一下,田豐還是能夠看出來公孫瓚的意圖。
趙徽道:“一支糧隊能安插多少士卒?就算全都是士卒又如何,來多少我殺多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