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郭嘉卻是搖手了。
他只打算和陳烈司馬懿喝一杯。
“我喝不下了,你們自己喝吧,我有幾個問題問問阿蓮姑娘。”
聽到郭嘉將話題又轉移到阿蓮身上,陳烈又變得緊張。
他之前是想灌醉陳宏,才喝了這么多的酒。
現在陳宏倒下了,只是陳烈和司馬懿,郭嘉也沒有了喝酒的興致。
而且再喝下去,他恐怕也要和陳宏一樣,意識模糊了。
“先生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其實阿蓮知道的我都知道。”
陳烈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親自從阿蓮口中聽到,你們說的話,我可不知道真假,哈哈……”郭嘉笑道。
陳烈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道:“我等怎敢蒙騙先生,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你和司馬懿好好喝酒吧,需要你們說話的時候,我會叫你們。”郭嘉道。
陳烈還想說什么,但是被司馬懿給拉住了。
司馬懿道:“陳兄,我們喝酒,這千里香可是好酒,不能浪費。”
所謂司馬家的少爺,司馬懿平日里喝的也都是千里香。
即使幾年前,千里香的產量很低,但是以河內司馬家的地位,還是能夠弄到足夠多的千里香。
聽到司馬懿的話,陳烈終于不在開口。
對于陳烈來說,現在司馬懿是唯一能夠穩定他內心的人了。
如果司馬懿不在這里,陳烈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郭嘉。
“阿蓮姑娘,你是怎么和陳烈認識的?”郭嘉道。
“我,我是那日下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和她相識。”阿蓮道眼睛悄悄看了一下司馬懿。
她的聲音很低,郭嘉要很仔細的聽,才能聽清她說了什么。
“哦。”
郭嘉看了一眼司馬懿。
但是司馬懿臉上卻是帶著微笑。
他看著陳烈,和陳烈對飲。
已經喝了好幾杯。
卻是沒有看郭嘉這邊,似乎對郭嘉和阿蓮之間的話,一點都不敢興趣。
而陳烈則是一直在看郭嘉和阿蓮。
郭嘉道:“聽說你之前已經定了婚約?對方不好嗎?”
阿蓮的聲音還是很低,說話的時候還是先看了一眼司馬懿,才道:“是有了婚約,但是我與他不熟,承蒙陳公子看得起我,如今已經與對方取消了婚約。”
郭嘉點了點頭,他沒有再問阿蓮其他的事情。
就這兩句已經足夠了。
一個普通的民女,面對郭嘉的時候,能說出這些話,已經難能可貴了。
如果阿蓮在說話的時候,沒有悄悄看向司馬懿,那么她的心理素質就更好了。
她說的都沒有什么問題。
但就是看向司馬懿的這一眼,就足夠郭嘉發分析出前后事情了。
一個民女能說出這些話,顯然是背后有人教她的。
而教她的人,正是她說話前一直悄悄偷看一眼的司馬懿。
阿蓮以為自己的眼神很隱蔽,又怎么知道,她的神態,一直都在郭嘉的觀察中。
司馬懿臉上的笑容不減,一杯一杯千里香喝下去,他臉上的膚色也是越來越紅。
十六歲的他,酒量自然是無法和郭嘉這樣的酒鬼相比。
千里香,他也就半壇的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