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方成敢站出來質問自己,趙徽也是有點欣慰,至少方成沒有表現得一無是處。
如果方成現在跟其他人一樣默不作聲。
就算方成沒有參與于吉的事情,他真的是被人隱瞞不知情。
趙徽也要考慮,是不是要免掉方成的太守職位。
一個太守,要是有一點擔當,他又如何能夠治理好一方土地,讓一方百姓過上好生活。
趙徽不需要一成不變的官吏,他需要有魄力,有膽略,敢做事的人。
現在被他點到的人,都是責任重大的。
不管他們有沒有參與,是不是知情,他都應該受到懲罰。
兵曹從事,主管匪盜,但是漁陽郡內的山賊匪寇,都已經要練成一體了,他卻一直沒能剿滅。
于吉給兩千鬼兵的甲胄武器,雖然是通過世家之手得到。
但是世家人想要得到這些甲胄兵器,官府中必定是有人為他們掩護。
不然這些世家,不可能悶聲不響的,就拿到這么的武器鎧甲。
趙徽檢查過鬼兵身上的甲胄,都是一等一的成色。
絕對不是普通鐵匠,能夠打造出來。
而且普通鐵匠,也不可能拿到這么多的鐵礦。
就算是世家,想要鐵礦,也要經過官府的手。
趙徽可以懷疑,就算鬼兵身上的甲胄,不是官府手里的鐵匠打造出來的,但是打造所需的鐵礦,絕對是從官府這里流出去。
將作坊的主事,直接負責人,自然將要負最大的責任。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被趙徽點到的將作坊主事鄭安,失聲大呼,直接跪在地上,額頭砰砰砰的撞著地面的石板,一下子就變紅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雖然他一個大男人,哭的很少撕心裂肺。
但是并沒有改變趙徽的決定。
他也被趙徽的親衛拖下去了。
只是他雖然叫的大聲,但是卻沒有像戴莊那樣被嚇尿。
“州牧!”看著又一個人被拖下去,方成忍不住喊道。
他不在喊主公。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州牧要殺他們,總該告訴我等,他們到底犯了什么罪吧。”
趙徽道:“哼,犯了什么罪?方成,我讓你來漁陽,是讓你來當太守的,不是讓你來這里享福。”
趙徽的聲音,在大廳中回蕩,除了方成看著趙徽外,其他人沒有一個敢和趙徽對視。
方成雖然硬著頭皮說了兩句,但是他真的不敢吼趙徽。
面對趙徽的斥責,他又閉上了嘴巴。
趙徽甩手扔出一張紙到方成面前。
“你自己看看,你說說你在漁陽這兩年,到底合不合格。”
方成撿起飄落在地上的紙,臉色青紅相間。
一張紙很薄,可是此刻他捏著紙張的雙手,卻忍不住在顫抖。
“主公,我……愧對主公的栽培。”
方成是真的沒有想到,看起來一片太平的漁陽郡,這兩年竟然在暗中出現了這么一支實力強大的人馬。
他想想都覺得害怕。
好在現在已經被趙徽收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