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不僅手心是汗,臉上也都是細密的汗珠。
他拿著銀針在鎖孔處插了幾下,但是卻沒能打開鐵鎖。
“你到底行不行?”
趙徽的聲音,讓李大江更加的緊張了,拿著銀針的手,都在顫抖著,幾次都沒能對準鎖孔。
“我再試試。”
但是他用了半個時辰,也沒能打開鐵鎖。
這半個時辰,趙徽就一直看著李大江,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想要擊潰他的內心。
半個時辰,李大江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天。
“你到底行不行?”
趙徽放下茶杯道。
李大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這個不行,但是昨天晚上那把鐵鎖,真的是我打開的。”
趙徽道:“我也沒說昨天那把不是你打開的。”
“不過……”趙徽話鋒一轉,看著李大江道:“我剛剛忘記和你說了,這把鎖,就是昨天你打開的那把。”
“這……這不可能。”李大江的臉色變得蒼白。
“還不從實招來。”趙徽喝道:“是誰給你開的鎖?”
“我,沒有人給我開的,是我自己打開的。”李大江還是不承認。
“方成,去查查看,昨天都有誰和他接觸過,不要漏掉一個。”趙徽道。
李大江的臉色越加的蒼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變成綠豆般大,然后順著臉頰滑下,滴到地上。
他吞了吞口水,張開嘴巴。
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方成出去了。
趙徽一直注意李大江的臉色變化。
“你要是現在交代,我可以考慮一下,對你從輕發落。對一些人網開一面。”趙徽道。
“你知道鄭安犯了什么罪嗎?沒有人能擔得起。你就算要隱瞞,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沒有意義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大江心里還抱著僥幸,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低著頭。
又過了一會,方成回來了。
他說道:“主公,我已經查明了,昨天一共有三個人和他說過話,其中兩個是獄卒,現在都已經被我帶來,還有一個是他的弟弟,昨天進去給他送吃的,也已經派人去請他弟弟過來了。”
“很好,李大江,你現在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趙徽道。
“我……”李大江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擊潰:“這件事和我小弟無關。”
他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他什么都不怕。
但是他唯獨放不下自己的母親和孩子。
至于他的女人,那個讓他深愛的女人,既然已經跑了,他也沒有什么好掛念的了。
“是那個獄卒,他幫我打開了老牢門,告訴我只要殺掉鄭安,就會給我家人一筆錢。”
“反正我下個月也要被問斬了,臨死前能為家人弄一筆錢也好,所以我就答應他了。”
雖然開口了,但是李大江還是沒有直接供出自己的弟弟,而是攀咬到獄卒身上。
他死了,不管是母親,還是他那個三歲的小兒子,都需要他的弟弟照顧。
所以他的弟弟絕對不能出事。
“獄卒?”趙徽道:“把那兩個獄卒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