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在城外大山里就有。但多長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很難采集。
前身老家村莊里,似乎就有獵戶采集這種藥物。
“得抽空回趟老家。”陳沐默默想著。
……
傍晚時分,嚴畫師支開兩個跟班,走出安樂坊。
熟門熟路來到東市一家不起眼車馬行。
上了一輛黑漆馬車出城而去。
半個時辰后,馬車鉆進一片荒村,停在一處塌掉一半土墻的院子里。
隨著最后一縷陽光消失。
荒涼寂靜的村子熱鬧起來。
一個個披著斗篷蒙著臉的人從一座座破屋內走出。
街道兩旁掛起燈籠,沿路也不知何時出現不少地攤。
賣的東西稀奇古怪,古董、藥材、破爛書籍、不知名獸肉,甚至還有一個漆黑人頭骨。
嚴畫師不敢多看,裹緊身上斗篷,快速鉆進一間小巷子。
等再出來的時候,黑布蒙著的臉忍不住發白。
“該死的窮小子!你的命可真值錢!”嚴畫師心疼的直抽抽。
“那書生要是通過妙畫坊和勾欄瓦肆搭上關系,哪還有我的生意?!”嚴畫師恨的牙癢癢。已經不止有一個歌姬向他打聽陳沐的消息。
回城的馬車上,嚴畫師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錢多也有錢多的道理。起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那書生。不會有人懷疑上自己。”嚴畫師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只要再過幾天,那書生就會因為意外橫死,自己也就徹底安全了。
“我告訴過你的,這行里水很深,你真把握不住。”嚴畫師冷笑。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這書生死了也就死了,東家那邊得想個法子糊弄過去。”嚴畫師琢磨。
正想著如何應付妙畫坊東家懷疑。
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吹來。
嚴畫師不由自主睜開眼,發覺馬車不知何時停下。
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對面竟坐著個人。
嚴畫師陡然一驚。
習習涼風出來馬車窗簾,月光鉆進車廂,照亮對面那人的半張臉。
嚴畫師頓時覺得心臟漏了半拍。
“你……你是!”
噗嗤!
銀光一閃。
嚴畫師心臟驟然一疼,全身僵硬一瞬,旋即顫抖起來。沒過一會兒就徹底沒了生息。
窗簾翻動,月光照射,露出一張冷漠臉孔。
仔細看去,與那被砍了腦袋的王家滅門元兇,竟有七八分相似!
那人就這么冷冷的注視著嚴畫師驚恐蒼白的臉。
下一刻,涼風一吹,人影消失不見。
……
青山縣縣衙門口
陳沐剛走出衙門口,就碰到了陸捕頭。
“陳公子,有日子沒見了。”陸捕頭笑著打招呼。
“陸捕頭身體好些了。”陳沐同樣笑著回應。
上次逮捕王家滅門元兇,陸捕頭受傷,養了好一些時間的病。
“沒事了。”陸捕頭混不在意的擺手:“陳公子練形術練的怎么樣了?”
“算了,我就不是那塊料。”陳沐一臉不甘道。
陸捕頭臉上笑容一滯,他還等著掏陳沐的錢呢,怎么就要放棄了?
“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陸捕頭一臉真誠。
“真噠!”陳沐滿臉驚喜。
“當然!”陸捕頭滿臉笑意。只要給他點兒甜頭,看到練武希望,總能把人忽悠到盛宏那里。
最近養傷花了不少錢,他急需一筆進項。
“唉,還是算了吧。練武,太累啦……”說完,陳沐就滿臉羞愧的大踏步離開。
剛想繼續勸解的陸捕頭頓時愣在哪里。
太累?
你這讓我怎么勸?
特么練武哪個不累!
他看著陳沐背影,就像看著一大坨長腿的銀子。
跑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