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溪忍不住的臉皮抽抽。
“多謝先生關心。”雷洪聽著陳沐叮囑,卻一臉的感動。
雖說自己是被眼前之人脅迫,但要是沒這人,自己說不定早就葬身天河法界中!
“不用謝我,我只是怕你們被秋金吾抓住后供出我。”陳沐淡淡開口。
雷洪:“……”
這么直白的嗎?
“我的臉是假的,名字是別人的,你們不可能再找到我。”
“碰到秋金吾,倒霉受罪的只會是你們倆。”
“話盡于此,如何行事,你們自己作主。”陳沐一臉平靜。
雷洪聞言,只覺頭皮發麻!
道基煉氣士的逼問手段,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栗。
“要不我們還是繼續跟著您吧?這樣您也能放心不是。”他小心試探道。
不,你們跟著我我更不放心!
陳沐立刻搖頭。
這兩人可是秋金吾的徒子徒孫,所學秘法一脈相承,萬一被秋金吾借此追上,自己哭都沒地方哭。
“最多兩天,我們就離開此處水府,盡量找偏遠的地方藏匿行蹤。”旁邊雷成不理自家兄弟沮喪,當即抱拳躬身,一臉鄭重。
平寧號內其他煉氣士還好,他們兄弟倆可是名義上的掌控人。
若秋金吾真要窮追不舍,他們兄弟倆必定首當其沖。
至于會不會窮追不舍……
雷成小心看了眼陳沐,又看了看旁邊連溪。
這其中八成是有什么事兒,但自己絕對不能問。
不問還能走,問了恐怕就要和身旁這位連長老一樣,性命徹底被人掌控!
“好聚好散,祝你們道途暢通。”陳沐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雷成。
外表木訥憨厚的雷成,心思怕是比玲瓏八面的雷洪還要通透。
“您保重。”雷成雷洪兩兄弟再次抱拳拱手,轉身離去。
“都隔著兩萬里還不放心,您做事可真是……謹慎呢。”連溪嘲諷出聲。
“不,還不夠。”陳沐看著連溪瞇起眼睛。
“我都已經被你種上魘勝法咒了,你還想干什么?”連溪心頭一緊。
“我想請你再陪我走一段路。”陳沐笑瞇瞇開口。
混雜著絕息石的同心索飛出,陳沐熟門熟路的把連溪困成了蠶蛹,一腳就踹進了千燈城中。
連溪和雷成他們到底不同,真要一起放走,說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
還是得帶著他多跑一段路再扔。
……
夜晚,丁酉天河水府,鐘離酒樓
三層木石樓閣內燈火通明,喧鬧不休。
“桃山觀又在招人,這兩年發展勢頭強橫,說不定很快就能攀上千機宗成為上品宗門……”
“張老四那伙人真可惜,埋伏三尾狐的時候沒事兒,結果在迷霧林毒瘴里栽了跟頭。”
“那避毒解毒丹豈不是要漲價?”
“誰說不是,趕緊囤一批吧……”
“赑屃巷那邊說是出了個讓人昏睡不醒的怪病,哥幾個最近可別去。”
“應該是有小妖作祟,又不是第一次出狀況,很快就能被府主力士清掃干凈……”
陳沐坐在二樓,耳朵里聽著酒樓內嘈雜聲響,看著遠處出神。
數十上百根通天立柱直通水府天頂,有的圓有的方,有的怪狀奇形。
其內或明或暗的亮著熒光藻燈,依稀能看到些許活動人影。
陳沐感覺好似看到了前世那些高聳入云的大廈高樓,一時間有種夢回前世的恍惚。
丁酉天河水府位于海州之南,位置極為偏僻。
之前陳沐先遣散平寧號內避水梭眾人,又找了個地方丟下連溪,最后把避水梭收入千燈城內隱藏。這才自己施展遁法,獨自來到此處。
一路上小心輾轉藏匿,著實費了不少時間精力。
“麻煩是麻煩了點兒,只要能甩脫秋金吾可能的追蹤就行。”
來此地的十多天,他一直住在鐘離酒樓后的客棧中。每天不間斷施展諦聽神通,籠罩不遠處的水府門戶。
“也是時候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了。”陳沐收回視線,心頭微松。
從離開云州開始,接連跋涉近半年,饒是陳沐經常四處奔走,依舊忍不住心神疲憊。
如今到了個還算安穩的環境里,他實在不想再過多折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