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力士道兵只是順便,黃粱瘟毒本身恐怕才是呂鉞此番謀劃的重點!”陳沐臉色微變。
而這些瘟毒,現在卻大半被自己收進了瘟仙旗里面。
陳沐:“……”
先有瘟仙旗,后有黃粱瘟。
這梁子是越結越大了呀!
……
又三天,深夜,螺獅殼房間。
陳沐坐在矮塌一側,盯著眼前瘟仙旗看。
“感染過生靈的黃粱瘟就會變得更重一點,是因為吞吃了生靈的上胎靈神?”他心頭恍然。
自從發現瘟毒罐古怪后,陳沐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接連幾天對比分析,總算讓他找到瘟毒罐所吸收瘟毒的特殊點。
“這肯定是某種借瘟毒吞噬他人靈神的邪法!”陳沐臉色不好看。
先搶瘟仙旗又奪黃粱瘟,此舉必然已對呂鉞謀劃造成巨大破壞。
只是稍稍一想,他就感覺壓力如山。
呂鉞
可是元神高人,一宗之主,手下煉氣士多的宛若天上繁星一般。
“惹不起啊!”陳沐咬牙,一臉無奈的搖頭感嘆。
要不,把之前收來的黃粱瘟毒送還?
雖說影響了對方謀算,但有了大量瘟毒收獲,起碼也算是成了一半。
這樣一來,呂鉞不至于氣急敗壞,應該也就不會大張旗鼓的查探……吧?
嘖!
真特么煩!
……
隨著瘟仙旗持續運轉,瘟毒逐漸消散。
除了少部分倒霉蛋,大部分道兵都已蘇醒復原,天工營也再次開始運轉。
三位總將帶著手下高修嘗試修繕天門。
尋常道兵則整日捕妖解妖,和之前生活比,似乎絲毫沒變。
這天。
獨尊峰南的隱秘山洞內,一個一人高漆黑圓球陡然浮現。
啪!
一聲脆響,黑球驟然消散,韓英身形就在黑球消失處顯現。
他一臉疲憊,大踏步走到石臺前,抬手抓起漆黑陶罐,輕若無物的感覺頓時讓他臉色一變。
這段時間他連續奔波天柱、天門等星,收回了二三十個瘟毒罐。盛滿瘟毒的的罐體重量,絕對不是當下這手感。
不等他想明白,轟隆一聲巨響傳來。頭頂山體陡然炸開,天光驟然照進山洞里面。
韓英猛然抬頭,就發現三道人影正懸浮半空,一臉陰沉的盯著他看。
“怪不得青蟲魔君能逃離海州,原來是你這內應在配合作亂!”
“宗主首徒竟作魔君走狗,你該死啊!”一身黑衣的周通滿臉陰寒。
要不是瘟毒莫名失效,他險些喪命。即便如此卻也元氣大傷,圓滿多年道基,甚至都被腐蝕的有些缺漏渙散。
如此損傷,沒個十多年修養休想復原,此刻他恨不得把韓英碎尸萬段!
韓英瞳孔驟然一縮,剛想施法遁逃,一道道金色鎖鏈從天而降,頃刻就把他固鎖在原地沒法動彈。
整個人在法咒作用下,快速陷入沉眠。
抓著瘟毒罐的右手無力松開,啪的一聲輕響,瘟毒罐摔成一地碎片。
“師兄,就韓英一人,真能幫孟青蟬作亂?”費釗遲疑開口:“呂宗主那里……”
周通沉默半晌,臉色越發肅然:“改換天門法禁,我們先聯系高功藍長老。”
“藍長老同樣是元神神君,且處事公正。有他在,必然能為我等主持公
道!”
“可如此一來,宗內怕是要鬧出不小的亂子。”費釗擔憂道:“而且此山洞的消息來源我們也沒查到,萬一是有人在背后挑撥,我們豈不是成了他人的刀。”
“別人都想要你的命了,你還顧慮那么多干什么。”黎九瞥了費釗一眼,平淡開口道:“我們抓了韓英,已然卷入此事,不管背后有沒有呂鉞手筆,結局都好不了。”
“不錯,明日我們就公布韓英罪狀,裹挾邊舍星所有道兵和我們一起鬧。”周通臉色陰沉道。
“只有鬧大了,找個強力靠山,咱們性命才能保。”
……
“對,就這樣鬧!就這樣往大了鬧!”
“鬧大了,視線才會被混淆。”
天工營內,借助諦聽神通探聽三人交談的陳沐嘴角微翹。
“如此也不枉我冒險給你們送瘟毒罐的情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