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協會大會。
這可不是叫個道觀都有資格參加的,必須得附和要求,這個要求其實就是有錢有地位。因為這個象征著香火旺盛。
張禹的無當道觀,剛剛起步,廟還是臨時改的,地位自然是談不上,香火更是沒有。但是張禹有關系,這種大場面,賈真人自己希望自己的得意弟子前來參加。
一輛奔馳轎車,大清早就前往白眉宮,今天的張禹,身上穿著一身杏黃色的道袍,頭頂戴著道觀,頗有幾分道家仙骨。
開車的是朱大飛,這小子現在是保衛部長,偶爾也客串張禹的司機。集團這么大,車還能少了,范世吉給張禹留下的家當著實不少,根本不用添置,光大中小型汽車都三百多輛。
朱大飛一邊開車,一邊嘀咕,張哥怎么還有這愛好呢。
來到白眉宮山腳,張禹掏出手機撥了王杰的號碼,來參加道教大會,無當道觀也不能就張禹一個人,那不成光桿司令了。他老早就通知了王杰,今天早上到白眉山腳碰頭。
“師叔,您等等我,我的車半路拋錨了。”電話里,王杰滿是歉意地說道。
等了能有十多分鐘,一輛三成新的桑塔納終于姍姍來遲。
從車里下來的正是王杰,這家伙一見到張禹,那就大吐苦水,“師叔,我都聽說您發達了,當董事長了您也不說給配兩輛車,我這車都是自費呀”
張禹現在也是見過世面的了,對于車的好賴也是清楚的,一看到王杰的破車,也不禁皺眉,“這事不能早跟我說么,凈給我丟人,這事回頭再說,咱們先上山。”
“好好好”王杰的臉上立刻露出笑模樣,屁顛地跟著張禹,嘴里又道“師叔,我看你這車就不錯,來個同款的唄。”
“你的要求不低呀。”張禹斜了他一眼,跟著發現有點不對。王杰身上的道袍,那是一套白色的八卦仙衣,張禹曾經看到過,自己的師父賈真人就穿這身,檔次好像是不低。王杰的手里還拎著個大包,里面也不知裝的什么。
“王杰,你怎么穿這樣的道袍來呀”張禹問道。
“有什么問題么你不是說穿身新道袍,顯得體面點么”王杰一本正經地說道。
張禹倒是這么叮囑過他,總覺得這個師侄不太靠譜,別到時候干點丟人的事兒。
“我是這么說過,可你也不用穿的這么夸張吧。”張禹說道。
“我這好歹也是個觀主呀,穿這身屬于正常。”王杰撇嘴說道。
“你是觀主,我還是方丈呢,你穿的比我都體面。”張禹皺眉,跟著看了眼王杰的包,又道“你拎的啥呀”
“上次你不是說有沒有什么法器的古董,我回家找了一圈,這次正好過來,就給帶上了。你要不要看看。”王杰笑呵呵地說道。
“現在哪有功夫看,等回頭再說吧。”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上山,來到半山腰的白眉宮。他倆是道裝打扮,門口的守門道童料想是來參加道教大會的,便請出示邀請函,看到之后,指引二人前往道教協會的院子。
白眉宮的接到十分周道,前往道教協會的路上,還有兩撥接待的,一直把人領進院子。
這個院子張禹來過,里面還有辦公樓,以往沒有什么人,倒是今天十分熱鬧。
二十多個道士正在院里閑聊,這些道士,大多都穿的八卦仙衣,穿杏黃色道袍的很少,而且都很年輕。彼此一見面,就是“道友”、“道兄”的稱呼。
張禹并不認識這些人,就沒出聲,不想王杰倒是上去跟人家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