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安頓好了芝兒,過來看自家姑娘。無憂告訴給她,自己發現了小南的奇怪。
蝶兒想想前后幾處對照,更加確定自家姑娘的發現。道,“如此,該想辦法除去才是。”
無憂卻搖了搖頭,“注意著她一些就好。去了她,又會來一個新的,本就是無窮盡的。我們何苦自找麻煩。”
蝶兒也覺得姑娘說得是對的,但,到底顧慮著有時會照顧不周,讓她鉆了空子。
但看姑娘心意已決,就沒再多說。
無憂撥開一頁書,一時看進去了,醒神時才想起,忘說了最重要的,合了書,看向一邊侍候著的蝶兒道,“小南的事先不要告訴芝兒,喪妹之傷畢竟非比尋常,若知了是小南,怕是會節外生枝。”
蝶兒亦低眉,“從前,只道芝兒可恨,現下又覺得甚是可憐。有妹妹在的時候,不能敞開兩相照應,如今見妹妹殞命,都不能上前哭一聲。”說到一半,想到自家姑娘的傷,伸出手指,疾疾捂住嘴巴。有些惶恐地看著自家姑娘的表情。
無憂目光只是淡淡,撫一撫桌角上舉世無雙的雕鏤,指尖高高下下著向前,“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從前讀時總會嘆息,而似我與她今朝這般身受之后,竟是連嘆息也不能了。”
蝶兒平日說話一向是注意的,不想,一時感慨又提到姑娘傷心事上面去了,忙岔開話題,“到了這個時序上,姑娘最是怕冷,今日里聽說廚上要生福鍋,看姑娘是要白鍋還是紅鍋。”
無憂伸手再握了書,如常道,“打量著老太太吃的什么,也照例按樣素簡地要了。”
蝶兒望了望姑娘,答應著退下,心下卻如霜露興起,添了一道薄愁,自家姑娘步步如意,從打生了那樣的事,便再沒有做過自己。似這般而活,又不知要到幾時。
米嬤嬤從婢子手中接過最后一道湯飲,見大太太用的又不多,忍不住勸道,“太太最近的食量變小了,晚上又不大用。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
桌上飯菜冒著騰騰熱氣,一室香氣饞人,大太太慢慢放下食箸,“那廂,三姑娘的事也要著緊了。”
米嬤嬤低聲道,“老太太那里,準了三姑娘自己拿主意么,”
大太太用帕子點了點唇角,“不光是老太太,連候爺也是這樣的意思。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到光祿大夫家里求親,用無可搏回的理由。”
米嬤嬤也有些撓頭,“這個”動了半天唇,實在說不出來什么。
“關于這個光祿寺卿,雖說算不上多了解,倒是知道,他文彩卓然,其子在這方面也是天賦異稟。世上從來就有興趣相投之說。只需拿了四姑娘的文筆一試。可是也不能普通的試,先找些人,在那些公子中傳傳四姑娘的詩作。可這些,仍然不是重點。”住了聲,瞧瞧米嬤嬤,米嬤嬤會意附耳過去,大太太深了深眸光道,“找宮廷里的畫師為五姑娘繪一幅小像出來。”
本是說著三姑娘的,怎么又攪進了五姑娘,米嬤嬤想說自己沒聽懂這些,可看到大太太的樣子,也只能暫時如此。不懂裝懂,再做打量。
畫五姑娘小像這種的事,當然該去求五姑娘的,偏偏五姑娘還在氣頭上。只能先放開手莫去觸那個霉頭。
另打量向三姑娘要些詩的事。與三姑娘同樣的份量上的大姑娘,身份貴重,自己也說得上話,可大姑娘卻是不喜歡這些的,與三姑娘向來又不睦。算計著,只能去求四姑娘向三姑娘要些詩。
也想問大太太,為何不直接向三姑娘要。又想到是在佛前,大太太不愿多說,住了嘴。
一路上向洗院去。
呲的一聲,腳下一滑,仰頭時,發現是摔在了七姑娘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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