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姐姐那里出來時,天下果然下起了雨。無憂想到那人的話。身邊的蝶兒被三姐姐喊著回去取雨具,而無憂就那么走進了雨中,覺得它們都不是雨,而是如同一種神跡是被那人呼喚而來的。這樣斷續下在地面上。如同一種遺落。
身后響起蝶兒趕上來的聲音,有些驚嚇地叫著,“姑娘。”
“無事。”她說。“就是想這樣走走。”
如何讓三姑娘改變,想法“蝶兒在無憂身后輕輕地問。油紙傘已經撐到我的頭上。
我搖頭,“現在還無法。“若真的說起來,這也并不是無憂了解的三姐姐,這樣的堅定,似乎是第一次。
還想再向前面走走頭上的雨傘就停了。
“雖是春時,但是下著雨,天氣還是有些濕冷,姑娘還是回去。”蝶兒在身后小心提醒。午后陽光充裕,大公主來了興致,要去荷塘觀春水,時序三月,節慶日還曾屋冬云密布,紛紛鵝毛,似乎真的就是一場春雨之后誰暖呀,有萬物萌芽,要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要鶯啼柳依依啊
大公主揚起手中的帕子,給彌姑姑指前面的柳樹說,“看見了新芽。”
手帕剛揚起忽起一陣春風將帕子揚了出去。
無憂趕緊去拾。公主手搭涼棚,向帕子飛去的地方望
笑道,“看這風力,怕是要吹過假山去的。”
無憂,緊了幾步還是讓那帕子翻過高高的假山飛了過去,抬頭看看有些陡,只得繞到后面去。
那個掛在樹梢踮起腳來夠,身后有個聲音響起,“連母親的帕子都愛攀高枝。”
無憂想真是不巧又撞上了鳴棋,之前自己算是無理取鬧,現在他肯定要報復了。
規規矩矩向他行禮,問世子好。
鳴棋靠在山壁上撅了撅嘴,“昨天不是對我很生氣,今天怎么還記得我是世子這回事”
無憂微微垂眸,再抬眼,“奴婢不敢。”
因知他不會痛快的離去,所以對他說,“世子想這樣見大公主嗎”
鳴棋知道無憂說的是他現在,邋遢的樣子,昨天去喝了酒,所以就成這樣了。“母親一會兒要來這里嗎你這是在趕我嗎”
無憂低頭。
他說,“果然。你們要做什么在這里看風景嗎這里可真沒什么好看。除了眼色。”
“世子現在的樣子要見到公主不太合適,還是回去整理了再來才好。”
他挑了挑眼皮,“你擔心的可真不少。怎么會就不擔心冤枉了我呢”
“我與世子這樣見面會引人猜忌。”
他呵了一聲,“母親并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世子無小事。”
拾帕子的事情不能再拖,無憂只得木著腦袋,向他行禮,然后,向他告罪道,“奴婢要在世子面前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