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染染眼前河面上的耀耀金光,“我與她見面,其實與她是誰無關,一切不過給皇后看的,我日后會是鳴棋的世子妃,怎么能不將皇后與她防備。無憂娘親的把柄,就是侯府的把柄,他們早就在同一條船上了,還想著能夠獨善其身嗎多見見敵人才好知己知彼。”
那婢子露出擔心目光,“可奴婢擔心的卻是皇后,一來皇后后明知郡主日后會是王府的人,還這樣全不計較地與郡主合作,不知是有什么陷郡主于其中的心思。二來,這樣的事,若是大公主知道了那婢子慢慢抬起頭,看了傾染染,已經不敢再說下去。
傾染染由始至終面色平靜,“皇后想要處理掉我的辦法很是簡單,只要在我們這次密謀成功之后,將一切向大公主和盤托出即可。”
婢子面色白了白,“郡主明明知道,怎可以身犯險郡主在這大顯受的苦本就太多了,我們不如回到高國去。郡主可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多苦的,可棋世子他說到這兒扭過臉再也說不下去。
傾染染向遠處的,柳含煙色看了一眼,“所以我們要掌握住皇后一個把柄,往來公平才是。你道她做得這出計策來,就真的只是為了陷害一下無憂同大公主嗎皇后以為我太年輕又是蕃國人,并不懂得這些,她們是想將最后的所得據為己有。我雖是小國郡主,胸懷與眼界卻并不閉塞。皇上的第十七子已經日漸嶄露頭角,皇后對此心生畏懼,而那些東西能助她成三分的事。此事不成也就罷了。此事若成,在那最后一一個環節上,我就要叛出。邀上大公主去撈真正的實惠。我早就對大公主說過,我會是她兒媳婦的最好人選。所以一切都要進行到最后一步才可實現。終于讓我得到這一天,有時候丟人丟大發也未不見得不是好事,剛剛忘了告訴大太太這句最重要的話了。”
婢子很快在驚異中回神,“可是皇后到底是如何選中無憂的這樣想起來真是有些奇怪。”
傾染聽了聽不知何處傳來的柳笛聲,“聽大太太說是皇后在梳頭的時候覺得無聊,隨意問了問京中的新鮮事,那婢子有個妹妹是在王府中當丫頭,就將無憂與世子之間的事當作一出趣味,講給了皇后聽,我也被牽連其中,描述得無比凄慘。形同一樁冤案。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皇后聽了這些壞事,心情一定是變得大好。
云著手起劍落,斬下一段柳枝,幾個與他同期新進宮的小侍衛一齊跑過去拾起來一瞧,細細的柳條上面已經被分割成了如頭發絲般粗細的千絲萬縷狀,如果執意要形容一下那個東西,簡直條條如同藕斷絲連一般神奇。對面想與他比試的年輕侍衛被此等情景嚇得再不敢出手,掃了一眼自己手里的刀,灰頭土臉,逃了去。
周圍頓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將刀放在離自己遠一點,“大家不必大驚小怪。這樣的也不意味著我會用什么刀。能得如此,不過是因為我練了這一下,足足有二十年之久,剛才是糊弄他的。”
眾人搖頭,表示他太過謙虛,云著也不跟他們計較,正打算給自己找個好地方安置。忽然在他身后的窗子上糊的窗紙毫無預兆地裂開,然后伸出一只手開始慢慢撕扯那窗紙。瑟瑟的聲音由小漸大,那般情景麻浸浸地的瘆人頭皮。
一個叫小旦子的侍衛膽子最小,用手指著那窗紙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那,那,那個,不會是女鬼的手”云著瞇了瞇眼早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許是,但好像長的不夠纖細靈巧,應該是個不會女紅的,笨鬼。”
見云著還認真戰在原地分析個沒完了,已經跑開了的小旦子又重新跑了回來拉住云著的袖子要他一起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