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雖然知其中必有玄機,卻不知掌控之人不能輕易抽出內力,也就是說,接下來他會被迫支持竹人向太子發動攻擊。
鳴棋也看出了苗頭,要將絲線剪斷,結果一靠近就被巨大力量擊退。提醒善修道,“這上面,加的是你和太子的力量,蘭姬的厲害是在這里”
“我們到底,要怎么辦兄長還沒有弄懂這玩意的真面目,就以身嘗試,這是犯了兵家大忌”鳴棋一臉抱怨。
善修并不能在絲線上收回手來,可嘴上卻不閑著,“好在這次只會連累我自己,但也會因為因此成為棋表弟的好表兄,算作是一點收獲。你千萬不要碰我這玩意是在來真的呢”
然后,他瞅了一眼手中的絲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能將我的內力附上去聽你的使喚”
此時,他手中的絲線經過日光返回亮麗的血紅色,從某個特定的方向上看去,呈現出一種如同人五指長伸的妖異之態。現在它正經受著巨大的力量,卻沒有一斷的痕跡,因為它被做成這個竹人的控制引線的之前經歷過一次如蘭姬所說浸血褪絲,難道一盆雞血的加持
真的會有這么大的力量善修對此產生了深切懷疑。但眼前狀況又似乎不容人懷疑。
照壁上映出太子被絲線的力量震動,身上的束發帶,腰帶與衣服全部掙開。
而達成這一切的竹人,只做了一個擊掌的動作而已,五根竹枝做的手指,在空中舞動時簡直讓人嘆為觀止。那一刻,它們就像是一種有血有肉的存在。
此時,四下寂靜如萬世已滅,詭異的風,無聲吹動太子身體。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欲仙。
鳴棋覺得,如果自己不是讓這個場面給嚇暈了,那么就是太子整個人都在得這樣詭異的風,吹的搖擺不停,但在這個期間,太子的反應是零。他似乎是自己已經沉浸到某種冥想之中,對他正以身受之的一切無知無覺,直到竹人用手指將他劃傷,他才好似疼醒了,突然睜開一雙眼。充滿血絲的雙瞳,那樣清楚地將血色映照在照壁之上。
絢麗日陽似乎只在一剎那之間變得慘淡苦寒。陰森的氣息,好似是隨著太子的一呼一吸,進入到身體里,讓他覺得如同置身萬古玄冰之中。
而于他僅有一步之遙的竹人,此時的狀態更為驚人,似乎是半騰在空中。將經過的風絲化成風雨如晦。他伸出手,之前明明沒有在下雨,可這個竹人的每一分靠近,都將經過的風變冷,在他面前凝出一層霜氣來。
然后,他終于問出那個比這一切更詭異的話,“你到底是誰你到,到底是誰”
他說出這幾個字來,卻仿佛是用了極大的力氣,一層又一層的冷汗在他額間密布,然后全身冰冷如正在凍結,他又覺得嗓子似在激烈燃燒一樣,再一次用盡全身力氣重復問出那句話的他卻只做出了一個口型,再沒力氣發聲。
竹人連同四下的諸什,全無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