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琴身影上前一步,與宛如并肩立在月色之下,“宛如的命很好啊無論是跟我哥哥,還是我,都是非富即貴。就像現在,我騙了母親說你懷了身孕,就是想試探一件事情,二兄長他,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宛如驟然轉過頭來,狠狠地瞪著他。
鳴琴一笑歡快,“干什么那樣瞪人,剛剛你不已經作出選擇了嗎雖然一切本是騙局,但是卻還想著自己的母親榮耀加封誥命夫人。雖然,二兄長傷的厲害,再不能給秋熹家延續香火,但你還想為他隱瞞這就是你的選擇,清楚明了。只是很可惜,這兩者中的任意一件,你若是想達成,代價都會非同一般。所以,這種情況下,投懷送抱還來不及,哪有瞪人的”語畢,鳴琴已經低下頭,動作無比輕柔,如同在撫摸稀世珍寶一樣的,伸出手指撫過宛如落在地面上的側影。
宛如目光空洞,“我這一生已經做過一件錯事了,已經對天發誓,再不會錯下去。”
鳴琴嘖嘖幾聲,“如兒是想讓二兄長失去你嗎那種得到了再失去的苦痛,你認為,現在脆弱如他,還能承受得了嗎還是你認為,失去了秋熹家子孫的世子妃一家會繼續平安無恙母親,只聽說你懷了麟兒,就賜予你母親誥命夫人的封號反過來是何種狀況,應該不難想象有些人你只能喜歡,卻不能將他收藏,這話大抵說的,就是你和兄長。”
宛如亦將目光望向鳴琴落在地上的陰影,“這一次要得到什么”
鳴琴一臉好笑的表情,“大致上看是全部架空二兄長,搶回我的女人。這么說就像是壞事了,應該會有更好的說法的,我會幫助二兄長的,比如讓如兒能有一個麟兒助二兄長順利的掩蓋住一切直到永遠。”
鳴琴語聲低低,掠風無痕,卻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絞在宛如心上,那是她聽過最最戳心的話。
時光,仿佛一瞬顛沛流離,她看到鳴琴就在那光怪陸離的世態中不停的獰笑,而自己的血肉就在那獰笑當中與身體所有的骨骼分離。
她伸出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但是沒有用,那響聲來來回回左左右右,在她無盡的近處,也在她無盡的遠處,一直就這樣將她糾纏。
直到,一根樹枝給風高高鼓起,打到檐頭的垂鈴,叮的一聲響,終于將那怕人的顛沛時光,全部擊散。
她俯下身,扶著自己的雙腿,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