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善修,到底在說什么呢,沒頭沒腦的。難道,是怕的這些人明明占了上風啊。旖貞腦袋里游滿了糊涂蟲。
天風吹過,善修滿意的看了一眼,墻腳的袍角,果然,一提到矯詔,就留下的那位太子爺呢如此的陷阱,當然不能他一個人跳
而比這些更詭異的事,也同樣震驚著善修,似乎是因為他開口,承認知道骨梳的原因,那些一直對他劍拔弩張的,黑衣人如同蜘蛛拉開了長長絲網,直線游開,轉眼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那么,他們的用意善修靜靜地想著,應該是差不多要自己幫忙引誘太子上釣。也就是說,給那位太子下的請帖,是通過自己完成的。
雖然,現在來看,覺得一切都是鳴棋的安排。但,唯有一點還似乎難以說通,就是如果這真是鳴棋的安排,那么,他一定不會將旖貞卷入其中。
可反過來一想,又覺得,將旖貞加入其中的話,簡直會是這圈套中堪稱最是畫龍點睛的一筆。
然后,善修又朝著那些黑衣人退去的身影看了幾眼,但是,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如果追不到他們的話他也就不會獲得,那個圈套鋪就的地點了。
但是,如何讓太子的人先趕到那個未知的地方。
善修忽然被刺激的骨梳味道提醒得回神。
身后太子的跟蹤也已經不見痕跡。
永遠沖動的太子,看來在他還擔心如何提醒他方向的時候,就已經率先跑在了前面。
看看一切自動發展成了這樣。善修理了理生在袍子上的衣褶,看向旖貞,然而要說的話還沒有真的說成,已經有他府上的小廝慌里慌張地跑過來,能趕上他家世子,顯然是他沒有想到的部分,一下子就趴在了善修腳下,要說什么。善修想到身邊的旖貞,順勢蹲下身去,讓小廝直接在他耳邊說話。
小廝稟完那些話,眼睛倦倦地落在地面上,而善修的臉上卻沒有升成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他早已經習慣成自然的淡然。
事實上,近在咫尺的旖貞也沒能聽到那小廝說的是什么。反正,她已經習慣于他們的爾虞我詐。
但是在他雷厲風行的起身當中,旖貞還是感覺到了一點兒他努力壓抑卻仍然被透露出來的緊張,還以為,他會不再理她的什么用心良苦的圈套,就像每次一樣直接打發她回家,卻在下一瞬感覺到他握住了她的手。
這感覺很是突兀,就像是全身上下忽然沉浸入那些融滿月光與花香的清流之中,能感受到信任的感覺。她知道她的臉上一定是不自覺地露出了樂于同往的肯定。
他們快速地向著原來的方向去。與旖貞所想的信任想反的是,善修在想,如果是鳴棋,如果還有人活著,旖貞會成為救活他們的唯一法寶。
與此同時,已經趕在他們之前的太子,也加快了一些步伐。那些身體上的疼痛,被他暫時遺忘在這個時刻之外。腦海中只是反復旋轉著矯詔,矯詔。而用飛鴿提醒給東宮侍衛的信早已經放出,那個讓人全身血液倒流的骨梳的味道,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應該是十里亭的方向。自己早準備好的要向漠北遞書的騎兵隊,眼下派上了意想不到的用場,他可以肯定,他們一定會到比善修要早趕到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