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貞頓了頓,“我萬沒料到修兄長會真的,會真的可修兄長為何偏偏要對我狠心,說什么天之大任,卻原來兄長的大任是這狐媚子不過,到底是我做了什么讓兄長有所誤會,還是沒有做什么讓兄長誤會我早對兄長死了心才對可那顆心卻總能生長出新的期待,我管不了我自己。”說到這里已經有些說不下去。
鳴棋再次提起腳步,抬了又放回原位,放回原位,又抬起,然后忽然果斷邁出。旖貞賭氣將那些沒頭沒腦兒,前后矛盾的話大聲的喊出來才反應過來,這些話雖然前面還算是有骨氣,但是后半段的意思,簡直是在表達自己喜歡他。一時又羞又惱的急了,扭過頭去看善修的反應,一眼就看到在旁邊,早已經笑的,前仰后合的哥哥。再向前后左右看去,根本找不到什么傳說之中的美人。一直都是哥哥,她說的這些話,他都聽得全了。
正想氣勢洶洶的,把出現在這里的多余哥哥給轟走,腦子里忽然出現,剛剛自己所說所做的每一幕都丟人,很丟人。氣的,想去撲打哥哥,卻被鳴棋油滑轉到善修身后,“雖然好妹妹讓哥哥輕松贏了三千兩,但這一次哥哥只能站修兄長,你那些委屈全無道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唯有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嗎”
旖貞長長的吸進一口氣,提高目光惡狠狠的瞪著與自己保持一定距離的哥哥,“老子就是有理走遍天下”
善修正要送茶入口的手停在半空之中,然后又晃了晃,傾出了半盞。
旖貞一剎反應出來自己在善修面前出丑,又找不到什么來掩飾,又想要當做若無其事,可連自己都克制不住那種尷尬,只能紅著臉哭出聲來,“這樣的玩笑,哥哥們也開得出來,左不過是逼得人丟慘了臉面要挖去你們的眼睛才是。”
“哪有這樣的,這種丟臉的時候不是一般都是自己投河的嗎”鳴棋一派認真地質疑。
旖貞直接跳腳。
鳴棋跳來跳去躲過了旖貞的再次追打,嬉皮笑臉出賣善修道,“不去跳河也罷了,怎么會有時間在這里與我白耗,該去問問修兄長他與那天上難找,地上難尋的美人到底如何了才是正經。”
旖貞努力做出她并不是像鳴棋說的那樣是為美人之事而來的繼續追打鳴棋。
可忍了一段時間發現,善修也沒有給個解釋的意思,于是終于忍受不住好奇心驅使,漸漸忘了鳴棋已經移到她身邊,很容易報復的事,轉而低下頭,追問起美人的事,“難道是哥哥沖撞了修兄長的好事”她來得很是及時,不可能錯過了的。
善修還沒來得及回話,鳴棋已經一本正經的搖頭,“怎么可能,為了能看你跳一次河,我想去幫兄長找個美人還不及。”
旖貞沖著他無聲切齒。
善修從茶盞上抬起頭來,眸光點亮庭院翠色,“我不是她可以寄托終身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