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外面發生了什么,國舅臉色變得一片慘白,他今天可是身負重任的人,怎么偏偏處處橫生枝節,難道是因為出門沒看黃歷。照這樣子追下去,豈不是會讓人落下十萬八千里
侍衛跑來報信兒,信誓旦旦的的稟告著,馬上就會推出車來。
可推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坐在車里的國舅倒是讓他們忽前忽后的力氣晃悠得腦仁疼。
那侍衛頭子,看著一邊將將要推出泥坑的馬車車轱轆,剛剛稍稍滾上泥坑邊緣,又重新墜落回去旖亦急的抓耳撓腮。又要跑前跑后的吩咐大家一齊出力,還得領了國舅的召喚,挨著臭罵,也暗自叫苦不迭。
太子那邊收到國舅派人送過來的關于與金印有關的那個神秘侍衛行蹤的消息,想要拿起面前的杯盞飲口茶醒神,出神之中幾根手指,撞到了桌沿上,劇烈一痛,終于驚得他回神。這并不是能夠推測得出的正常的事情的發展方向。他的舅舅似乎一改往日的貪婪,要將他這個外甥照拂一下。但如果他要是真的會聽信他人妄語,只把一切想得如此簡單,就不會有命走到今天的地步即使是無事獻殷勤的親舅舅也是非奸即盜。
太子無聲提起警惕看著領國舅之命前來送信的門人,和他呈在書案之上的那封密信本體,左右的胡思亂想。國舅會知道如此機密的原因,不外乎是父皇的相告。但,值此重要時刻,父皇一改從前態度愿意相信國舅的原因,他又覺得有些把握不準。
他的這位舅舅,并不是父皇看中的能人,也常常把正常的事情,辦的一團混亂。這一回,他父皇,甘愿將如此,干系重大的事情放在他手中的原因他想著,會不會是一個誘餌。想當初,他還并沒有了點透露出他野心的時候,他父皇也常常想到各種辦法來將他試驗。更莫說眼下幾乎已經失去父皇所有信任的現在。一切會不會本就是因他而起
管事在一邊旁敲側擊道,“如此夜深動作,恐不符合國舅一向行事風格。”國舅其人在帝都之中是出了名的驕奢淫逸,就是在貴公子之中也堪稱會享受的典范況且,時間上對不上也就罷了派來的這人,一臉的陌生難窺相。管事只覺得他活了這么久,像這樣不能輕易看出一個人心思高低來還是頭一次。
太子繼續在屋中轉著圈子。或許這還是第一次,他有些想不清楚他那個做舅舅的除了女人,還會留在那花花腸子里的東西。若要他聽信他舅舅的話,一個猛子扎過去,他自然是要諸般懷疑,不敢深信的。但同時要他這么堅定不移的只放著他舅舅傳來的信息不管,不做貪心之想,又有些說不出的畏手畏腳。
而且讓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底的那一種好奇不曉得給什么催生長大,似乎一下子就漲滿了他的心胸。
他松動了一些心防,想著,如果暗地里,派人去瞧瞧,倒也不是不可能。哪個貓兒不貪腥。不貪腥的貓,一世也只能拎個癟肚子。
然后終于拍板,讓管事帶著人去瞧。其實,最終讓太子確定下來要前往參與是這個國舅讓來送信的門人自稱是題外話的幾句話,真實的打動了太子。
這門人看起來是個妙人,不僅跟他指出了,國舅的有意討好,更指出國舅的動作也許還有另一個人關注。“太子殿下最想問的應該是,國舅大人送給皇上的金印到底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