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是”
項君臉上一白,“王隊長你可別冤枉我,哪來的仇我,我大概是被人蒙蔽了,方若華是我的前妻,我對她,她們家要求更嚴格些,也是,也是”
王隊長冷著臉“嚴格些人家和你有什么關系,你哪來的臉敢說對人家嚴格行了,跟我來,你的問題也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
項君閉上嘴,血色頓失,等進了臨時的會議室,看到那么多張嚴肅的面孔,聽到一句接一句的批判,一直到被關于禁閉室,他的心還是慌的,腳下發飄,強烈委屈,濃濃的屈辱,讓他惡狠狠地咬破了嘴唇
一天,兩天,三天呆在禁閉室里,聽著外面的人來去匆匆,大家都很忙碌,唯獨自己無事可做,項君默默地坐在窗邊,拿出一封信,借著昏暗的光線讀,臉上的表情終于柔和了一點兒,還好,他還有朋友,菲菲和冰心的消息都沒有斷絕,若非如此,他怕是要擔心得心力憔悴。
窗外大樹下,端著個茶缸子吃飯的老人家,漫不經意地看了關著項君的禁閉室一眼,默默把一封信塞在袖子深處,蔣小姐快把這個人給掏干,估計很快他就再也沒有用處。
項君這邊發生的是非紛擾,驚動不了方家這邊,方若華正陪著大家伙兒,呃,盤點收獲。
方肖和夏芬也特別好奇,難得都放下手頭兒的事,齊聚在院子里看那七八口散亂的箱子。
說起來也活該南邊那幫土匪倒霉,他們把方家莊當成這些年勒索過的所有村子一樣,以為幾十個人,幾條槍,一擁而上,來動手都不用就能把一幫順民嚇得乖乖交錢,交糧食,可惜,盯上的肥羊露出獠牙,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熊,讓人一路追殺剿了老窩,一年多的收獲全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方若華看著箱子笑“不算富貴呢”
牛叔道“不是什么悍匪,也就收收保護費,打劫個把商隊,大部分時候要錢不要命,但也不都是多么老實的人,估計有些手上有血債。”
方肖點點頭“處理這些事,還是牛哥有經驗,你看著辦。”
錢糧拿去各村分一分,剩下的這些古董字畫之類,就都便宜方肖了,方肖也沒有矯情不收,這年頭都是如此,不過,土匪中有文化的不多,手頭這些東西保存的不太好,好些需要修復整理,算是個不小的工程。
“對了,還救回來兩個人,都是被綁上山的,其中一個還是個洋婆子。”一說起這兩個人,牛叔的臉紅了一下,“咳咳,畢竟是女人,咱們都是大老粗,照顧人家不方便,還是請花大娘去看看。”
方若華也跟著去,目前兩個人被安頓在客房里,打開客房的門,方若華便站了站,忽然有一種眼睛被灼傷的感覺。
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喝粥的那個女孩子,實在很美,漆黑的發散著,垂在肩上,小巧的,粉嫩的耳朵形狀極好,若隱若現,鮮紅的唇,雪白的臉,才十四五歲的模樣,卻讓人看了都覺得不像世上人。
花大娘瞪大了眼,失聲道“有些像小姐文中的艷鬼”
不怪花大娘想起這個,方若華這幾日有空,新寫了一篇,就叫艷鬼,迷惑人心的鬼怪的故事,花大娘他們都說看了之后不敢一個人走夜路,雖然故事中害人的從來都是人,不是那一個只求一縷溫暖的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