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氣,待要動作,卻見那個滿頭臟污的兵士一臉無奈兼惡心,卻是苦笑起來,一邊拿出手帕清理自己,一邊抬頭道“柳叔,我知道你心疼芙姐姐,可她現在的情況,你得看住了他,這倒個尿盆也就算了,再惡心也死不了人,但要是萬一扔下什么重物下來傷了人,你要負責任的,如果再有下次,芙姐姐就要送去療養院治療,你心疼也沒用。”
此時,樓上才有一老人匆匆過來,把那蹦蹦跳跳的女子拖回去,探頭苦笑“都是我那婆娘心軟,放心吧,回頭請兩個護工一天到晚盯著她,再不敢離人,小軍爺趕緊進屋洗洗。”
“得了,我要真這模樣進去,你那酒樓里的客人不跑光了才怪。”
酒樓里一群客人看熱鬧看得起勁,都捂著鼻子嘿嘿一樂。
小軍士自己塞了幾個大錢給旁邊賣水的老漢,要了一桶冷水直接連人帶衣服澆了下去,三個人又默默把道路清理了一遍,臨走叮嚀“柳叔別忘了去環衛那兒交罰款,你這是第三次了,要交二十文。”
“一定交,一定交。”
展昭就這么眼看著一場風波平平靜靜地過去,那三個軍士繼續整整齊齊地走過,還再路邊挑挑揀揀,為了一文錢也講價講好久,買走了一堆菜。
他這心中忽然就對鎮西軍好奇起來,往年也不是沒隨包大人巡視過邊疆駐軍,但是像眼下這鎮西軍的軍士這般和氣的,的確是沒遇見過幾個。
展昭忽然覺得鎮西城有些奇怪。
他今日初至,心中惦記著案子,快馬加鞭直奔侯府所以還沒有注意,現在沉下心再看整個鎮西城,卻只覺得處處和他想象中不同。
先不說繁華熱鬧不比諸多大城差,百姓個個面容紅暈,舉止有禮,完全沒有想象中北疆人粗野的形容,單單是衙門口左邊貼著大牌子,上書繳稅處三個大字的小紅樓前面排起來的長龍,就讓人心下意外。
老百姓們排著隊交稅,這感覺怎么能不奇怪
展昭壓下心底的好奇,就近尋了個客棧打算住下,一進門卻被嚇了一跳,只見桌子邊上橫七豎八地倒著幾個人,這些人說著黑衣,用半塊銀色面具遮面,這打扮到是有些像拜月教的人。
店小二連忙陪笑“客官請進,請進,這幾位爺累得緊了,就是找個地方歇歇腳,您不要介意。”
展昭“”
拜月教是西北第一大教,教中弟子行事任性放誕,在江湖上素有魔教之稱,不過新任教主許義澤,聽說是個身體不好有宿疾的白面書生,卻不知為何在教中很有威望,自上任以來,約束教眾,很少再涉及江湖紛爭,拜月教的名聲也不像以往那般糟糕,不過還是正邪難分就是了。
此時面對一地的人,來來往往吃飯喝酒的客人們看著并不覺得奇怪,該吃吃,該喝喝,展昭也就好好坐下來吃飯,他也是很久未曾吃過一頓熱飯熱菜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