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默一提醒,那些記憶到一點點復蘇。
“徐磊可是殺過人的,罪大惡極,最少也得是無期徒刑吧。”
方若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又不是拍電影,他還能越獄”
許默冷著聲音哼道“藝術源于現實。”
“徐磊患肝癌,晚期,現在保外就醫,經過了化療,身體非常虛弱,警方就有點疏忽大意,誰也沒想到他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忽然越獄出去。”
許默蹙眉,“我們在調查的時候,發現他曾經查過于小青的信息,懷疑他可能和于小青結了怨,這樣吧,你回來之后到我這兒來一趟,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一些信息給我們。”
方若華也就答應了。
許默心里有些憂慮,“你別想太多,回憶不起來就回憶不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事,奧賽國家隊才是你目前最該考慮的問題,其他的都交給我們警察去想。”
方若華不覺一笑“好。”
被人放在心上,被人關心,總是好的。
“恭喜你過初試。”
許默笑道,“再接再厲。”
陶冷天天在辦公室無腦吹若華,吹得連新來的實習生也知道,他們曾經救了一個特厲害的學霸,可有成就感呢。
別說陶冷,現在連他都快成了半個競賽專家,陶副局還打趣,說將來他有了孩子,讓孩子去玩競賽,至少他不會一頭霧水的什么都不懂。
s市的冬天著實有些冷。
是那種黏黏糊糊,冷到骨子里的冷。
北風呼嘯,刮在人的臉上,連皮帶骨都有種針扎的刺痛感。
方若華下了飛機,想了想,終究沒有先回出租房,也沒有去看賀奶奶,而是坐了地鐵直奔市局。
市局簡直是十年如一日的亂。
“我都說過一百次,我不認識什么徐磊,連見也沒有見過,請你們不要再繼續糾纏我了,你們知不知道,開著警車到學校找我,會給我帶來多么惡劣的影響,我是一位教師,要教學生的。”
于小青努力不讓自己因為狂怒而失態,卻還是不免對眼下的一切都充滿厭惡。
“那個什么徐磊是綁架犯,他傷害了我的女兒,你們放跑了他難道還有理不成不趕緊把他逮捕歸案,到有時間跟我糾纏,再有別人受了傷害,你們賠得起嗎”
陶冷伸手擋住對方的吐沫星子。
許默嚴肅正經地道“既然如此,請于女士最近小心,不要一個人獨處,不要去危險的地方,如果有發現任何異常,請及時和我們警方聯系。”
方若華進辦公室時,看里面這般熱鬧,就沒去打擾,先找了個地方坐下喝咖啡。
別看她也是被綁架的一員,還是當時受到壓力最大的一個,更是受傷最嚴重的一個,到現在身上還是傷痕累累,但這會兒到沒覺得怎么樣。
換成現在的她,徐磊一個重病患者,不撞在她手里也就算了,真敢撞上來,也正好省了許默他們追查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