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中人也為此撓頭。
“到是有幾個失蹤不知去向的但當初也沒人在意,如今確實不好查找。”
方若華一聽便清楚,怕是禁軍的人也沒怎么認真去找。
失蹤的那些人,都是同一個特點,年紀小,長得不差,無論男女都有一副好相貌,他們多少往風月方面猜,懷疑凌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
這等事在當下的道觀里一點都不罕見,尋常百姓可能不清楚,他們這些人見怪不怪。
如今找凌空要緊,誰又會多關注那些丟了的人還是無權無勢的普通百姓。
徐大娘呆立當場,她身邊的少年有點沉悶,本是不愛說話的老實模樣,此時也是雙目含淚,輕聲呢喃“淑繡姐最孝順,她不會不管娘的。”
他們娘幾個也是聽村子里出去的貨郎捎信回去,說靈云觀出了事,那凌空是個大騙子,這才心驚,又因著淑繡早些時候,每過一陣,便托京城的同鄉往回捎信,可最近兩個月,是只言片語也沒有,他們就嚇了一跳,懷疑淑繡是出事了,扶老攜幼,辛辛苦苦,追進城來。
徐大娘此時大恨,恨不得錘死了自己,哭喊道“都怪我,都怪我不爭氣,當初就該攔著閨女我的淑繡,你到底在哪”
方若華聽著徐大娘后悔絕望的哭嚎,來來回回在凌空的房間里踱步。
凌空乍一看到是個極為簡樸的人,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一床,一桌,一書架,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擺設。
書架上書籍不少,略微顯陳舊,紙頁泛黃,但是舊歸舊,到是極為齊整。
桌上還留有未曾抄寫完的道德經,字跡端正,只看字,就覺得這一定是位端方君子。
方若華和洛風二人把所有凌空經常去的地處都走了一個遍。
他的房間,靜室,藏經閣,抄經樓,甚至他晨練的后花園。
一無所獲。
洛風閉了閉眼,似乎有些頭疼,也有些焦慮,方若華轉頭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看得洛風都有點不自在。
方若華才輕咳一聲,莞爾道“也沒什么,只是我認識一個人一開始以為你是他,如今明白,你大概不是他。他不說沒心沒肺吧,但總歸是從不為任何事犯愁,唔,除了因為我。”
洛風“”
兩個人立在空空落落的花園里,正逗咳嗽,方若華身邊的大屏幕就冒出幾行字幕來。
“三妹,你快看靈云觀新建的那個廁所,呃,好像現在不能叫廁所是吧,別管是什么了,快去看看。”
方若華“”
她都忍不住懷疑,自家直播器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馬賽克功能不管用了
像廁所這等私密的地方,按照道理來說,水友們不可能看得見才對。
方若華一側頭,入目的便是一間很正常的凈室,里面擺放著一個木桶,用蓋子蓋著,墻上還掛著軟墊,墻角掛著兩盆吊蘭。
一個道士打扮的年輕人,正貓著腰,鬼鬼祟祟地四下翻找,也不知他在找些什么,但看這人連腦袋都埋入馬桶中去的行徑,想來還是找得挺認真。
方若華干脆一轉身又走到誦經室旁邊一間靜室門口,推門進去,直入左側凈房。
洛風眉宇低垂,輕嘆道“我竟也疏忽了”
話音未落,他手中折扇猛地戳向旁邊的屏風。
“哎喲”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撲通一聲滾了出來,滿頭大汗,一出來就癱軟在地,偷偷摸摸抬眼看方若華,急聲道“諸位大人,諸位大人,是小的錯了,小的一時屎尿憋不住,這才”
洛風見他眼珠子亂轉,不禁一笑“你不必故意說些惡心粗俗的話來嚇方姑娘,今天你就是當真屎尿憋不住,拉在這里,想來我們方真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水友們“”
“干凈點行嗎,這還吃飯呢”
尤其是其中一水友蘇哲,一口水噴出,差點把手機屏幕給毀了,苦笑道“許默你這家伙請假出去浪也就算了,拍戲就拍戲,能不能別這么古怪。”
只要想到現在直播大屏幕上這個逗比白癡是他認識的那個人,他就渾身發毛。
方若華“”
不,如果這人真拉了尿了褲子,她一準轉頭便走。
方若華并不理會這小道士,一幫水友嘰嘰喳喳地開始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