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睡個把女人,他不當回事,對方生了個孩子,于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哪家哪戶不發生幾樁,他又不是那些個注重顏面的文官,也不是什么清流,又沒有爹娘管束,在自己家里,他愛怎樣就怎樣
可這不代表忽然發現他沒看在眼里,不當回事的那什么,忽然一下子冒出來讓人必須仰視,他還是能淡定自如。
種桓想,這算什么
可如今也只能裝聾作啞,干脆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也不記得這人便是了。
方若華到沒心思去理解理解種桓的五味雜陳。
“看來種小姐換了衣服甩開將軍府的侍衛,上了我們幻真觀香客高夫人的馬車。”
種桓蹙眉“這孩子要做什么”
事實上不光是幻真觀各處的消息匯總,表明種靈偷偷上了寶韻齋高夫人的馬車,那些水友們也從攝像頭拍攝下來的畫面中找到了答案。
種靈看起來到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稍微皮膚暗淡一點,神色恍惚,眼角眉梢多出幾許細細的紋路,不像以前那么高雅漂亮了。
但是就連她父親也沒發現什么不同。
身手到是顯得比原來凌厲,至少手腳快,動作敏捷,閃過人群,躲開侍衛,出了幻真觀的大門,左右張望間就趁著車夫家丁不注意,瞬間爬上一輛馬車。
一干水友不禁贊嘆“咱們三妹找的演員,別管是哪個都有厲害的地方。”
“就說這個原女主種靈,我不喜歡歸不喜歡,卻不得不說在人家的演繹下,這人行動力十足,盤靚條順會說話,身手是真不錯,在女孩子里,相當了不起。”
“而且這姑娘咱們看著有時候是挺拎不清的,她和那個妖道糾糾纏纏,笨得要命,但你們可能都沒注意,我有幾回瞧見了她每次路過北邊那一處乞丐云集的地方時,從來不和其他人一樣,捂鼻子或者嫌棄,就是給乞丐銅錢,她也不扔,而是蹲下身去很正經地給人家放到碗里,我也說不出什么,可這姑娘要是落個挺糟糕的結局,我還真是心有不忍。”
一時水友們也都無話。
方若華臉色鐵青地目送種桓帶著人沖出幻真觀,一路去追那位高夫人的馬車,也有一點擔心。
種靈這是要做什么
她這回闖下的禍不小,若非種桓庇護,恐怕她會非常倒霉。
這陣子種家很低調,但方若華還是知道,種靈和林如海的婚期將至。
別人或許也不是特別關心這一樁婚事。
林如海的地位不低,但這里是京城,每日有不知多少新鮮事發生,不是關系到自身,誰管別人什么時候成親
等哪天十里紅妝,聲勢驚人,或許會引來一段時間的熱議。
此時,幻真觀外不遠的官道上,跑著一輛馬車,馬車的速度很快,黃土亂飛。
后面護衛打扮的六個人,還有幾個不同裝扮的家丁,都奮力地策馬急追。
其中一個護衛沖那些家丁使了個眼色,車內就傳來不徐不疾的聲響。
“一會兒你們少一人,我便隨便卸一條胳膊,如果再少一人,我便要一條腿,不相信,你們可以試試”
誰敢試
馬車之上,氣氛自然也詭異得很。
高夫人簡直欲哭無淚,今日可是大年初一,她高高興興去幻真觀請一柱頭香,求家里小兒和新婦早日給她添一麒麟兒。
返程就約了手帕交一起去逛街,沒成想兩個人高高興興地上了馬車,馬車的靠墊后面就撲出一人,牢牢地勒住她的脖子。
高夫人一時嚇得都懵了,連喊也忘記喊。
種靈壓低聲音“去鳳凰山,我來指路。”
到是方氏冷靜得很,或許她在種家時,就已經習慣冷靜和冷漠,定睛看了種靈一眼,只平靜地吩咐車夫改道。
種靈輕輕嘆息,她知道,此行很險。
她不是沒見過凌空的兇殘,可她還是要去,即便犧牲生命,即便放棄一切,毀掉一切,她還是要去。
這么長時間,她也想過放棄,她還有父親,父親向來疼愛她,若有朝一日白發人送黑發人,那該是何等的可悲她想起來就好害怕。